草原的野性和悲滄,似乎一下又讓匈牙人的血脈再次燃燒起來,匈牙騎兵們紛紛上馬,目光堅毅的看著瑞拉人撤離的方向,先前死了那麼多人,要是就這樣讓瑞拉人撤了,還有什麼顏面去見死去的人,就算對方是銅牆鐵壁,也要拼死碰一碰,就算不能連對方一起殺光,最少也能夠殺了這些瑞拉人

“動起來,都動起來!”

匈牙將軍們臉色一個個透著振奮,騎著戰馬來回在佇列中驅趕自己的部下歸隊,他們也認為以目前兵力要想擊敗對面的獵鷹帝國騎兵只怕不能,但是要說以雜湊推進盡力拖住敵人,那對於一向擅長驅人填城的匈牙人來說每一個都是熟手,只要死死咬住對方,等到右側方面的援軍抵達,就算是號稱橫掃歐巴羅的獵鷹帝國騎兵,在數倍敵人的兩面夾擊之下,也只有引恨敗亡的份,

匈牙騎兵就在這種上下一心的沖天一樣的號角聲中,一萬八千的匈牙弓騎兵從新整備後,陣列如線列開出,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狀,層層疊疊般如花朵般綻放出無數散隊,可是每一個又都有條不紊,

以雜湊前進!”各隊的百夫長努力維持著隊形,無數匈牙弓騎兵身上的鎖甲映照著寒光,遠遠看去,竟然如水一般流動的氣勢,每一個隊之間都保持著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戰馬雄壯,上面的騎兵手執彎弓,腰挎箭筒,無數沉重的馬蹄提起踏下,猶如滾動的一片煙塵。滾滾浪潮一樣朝著獵鷹帝國騎兵壓上來,如果能夠有一雙眼睛從高處俯覽這塊土地,就會發現匈牙人所展開的是一個巨大如內凹半月形的佇列,

兩翼突起的是披甲最少,那是速度最快的皮甲弓射手,中間的是普遍實現了鎖甲的主力,手中的武器不僅僅只是彎弓,還配備有騎兵小圓盾和衝擊騎槍,隨時可以化為衝擊對方的近戰騎兵,

佇列的重心在側翼。幾乎集結萬餘兵力形成的一個邊緣高高翹起的彎月,這道月牙的組成,是大半數量的弓騎兵,只要切入百米,就會像一個重心橫向移動的辦弧,轉化為最迅猛的向敵人中間傾瀉箭雨的弓射,

前隊射出,而後隊填上,源源不絕。匈牙人稱呼此陣列為掩月,是匈牙人專用於針對對方重甲步兵所用,在匈牙人眼裡,對面的黑色騎兵一個個披甲完整。這就註定機動性上無法與匈牙騎兵媲美,所以選擇此陣,

“匈牙人,這是自己找死!”

雅格林斯的手中馬鞭輕輕拍打在馬靴上。目光透著一絲寒厲,他不認識什麼掩月,但作為身經多次大戰。被敵人稱為帝國雙翼之一的名將,他大約也能夠感受到此陣的重心在那個異常突出側翼的月牙上,

那無疑是匈牙人為了力求將弓箭力量擴充套件到最大程度而採取的一種特殊殺陣,那上萬弓騎兵組成的月牙,一旦形成滾滾之勢落下,未必不能擁有連綿箭雨的威力,但是那是對於其他國家而言,在擁有更加強悍遠端武器的帝隊面前,這樣嚴重傾斜的將弓騎兵全力於一端的戰術,無疑就是一個巨大的移動標靶豎立在帝國騎兵的前方,此月牙只怕還沒轉動起來,就已經是被摧毀的死月!

雅格林斯轉過頭向身後一名身披重甲的中年大漢說道“佈道瑟爾,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帶領麾下一千重騎弩手為大軍前盾,給我在那個月牙前阻擋十分鐘!你可有這樣的膽量?”

“大人,不要說十分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