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進了西楓苑。

此時西楓苑內,雲淺月已經進了房間,只見雲暮寒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屋中再無別人。她走到床前看了雲暮寒一眼,身手把他脈搏,須臾,她抬步出了房間,只見那名婢女規矩地站在門口,她不動聲色地看了那名婢女一眼,並未說話,看著老皇帝一行人走進院中。

“月丫頭,你搞什麼鬼?”老皇帝看著雲淺月立在門口,他停住腳步,透過珠簾向裡面看了一眼,頓時眉頭豎起,怒道:“雲暮寒不是在屋裡嗎?你胡說什麼她被葉公主帶走了?這件事情你給朕好好交代!”

“你叫淋兒吧?由你來和皇上說說!”雲淺月不答老皇帝的話,看向立在門口的雲暮寒那名近身伺候的婢女,“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兒!”

“朕在問你話呢!你讓一個小丫頭來說什麼?”老皇帝威嚴地看著雲淺月。

“皇上姑父,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雲淺月漫不經心地看著琳兒,“說吧!”

淋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搖搖頭,低聲道:“奴婢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雲淺月淡淡一笑,“我覺得最該知道的人就是你!”

“奴婢不知道淺月小姐您在說什麼!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淋兒猛地搖頭,“奴婢一直就在這院中,哪裡也沒離去,不知道淺月小姐的事情。”

“皇上姑父,由您來問吧!您想知道什麼就問什麼。”雲淺月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板起臉,看著淋兒,“朕問你,雲暮寒是否一直在房中?還是被誰曾經帶走過如今又送了回來?”

“回皇上,世子一直在房中,奴婢一直守在院子裡,哪裡也沒去。”淋兒搖搖頭。

“月丫頭,朕要問的就是這個!你說雲暮寒被葉公主帶走了,如今他卻好好地躺在房中,而這個小丫頭也說他一直就在房中。如今你怎麼說?”老皇帝看向雲淺月,“月丫頭,你知道欺君罔上,違抗聖旨是什麼罪嗎?”

“皇上姑父,您是聖主明君吧?”雲淺月不答反問,認真地看著老皇帝。

老皇帝冷哼一聲,並未說話。

“夜輕染,夜天逸,你們說皇上姑父是聖主明君嗎?”雲淺月看向夜輕染和夜天逸。

“皇伯伯自然是聖主明君!雲淺月,你休要搞出花樣來脫卸違抗聖旨的罪責。”夜輕染冷著臉色目光凌厲地看著雲淺月。

“父皇,月兒雖然紈絝不化,但不是不明理之人。”夜天逸看了夜輕染一眼,對老皇帝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說雲世子不在房中,想必這中間定有什麼事情。”

老皇帝哼了一聲,看向一直沒開口的容景,緩和了語氣問,“景世子,你怎麼說?朕是聖主明君嗎?”

“皇上是不是聖主明君千百年後自有後人評說。”容景淡淡一禮,淺淺開口。

老皇帝點點頭,看向雲淺月,“月丫頭,朕就聽聽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有要看看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我抗旨這件事情先來說,將這件事情處理完,再說說到底是我搞花樣還有有人想搞花樣。”雲淺月掃了淋兒一眼,對老皇帝道:“皇上姑父,我剛剛說了,我哥哥帶著清婉公主去夕顏湖,清婉公主讓哥哥下湖給她抓魚,他去抓魚的空擋,清婉公主自己掉入了湖裡,我哥哥只能下湖去救她,趁此機會,她對我哥哥下了情花毒。我哥哥為了抗毒只能到對面山坳的一處湖裡,之後來了土匪,她自食惡果。後來哥哥發現,前來救她,殺了全部土匪,不想卻又遭遇刺殺。幸好哥哥聽到動靜趕到的及時,才救了他和清婉公主,清婉公主羞憤自殺。事情經過就是如此。我倒想問問皇上姑父,為何下聖旨要押我哥哥入刑部大牢,而不追查真正的兇手。我哥哥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