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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之後出了廟城進入了黑山嶺,便遇到了有人對我放蜈蚣,其實那蜈蚣本意不是要傷我,更像是試探,我催動鳳凰真經將那蜈蚣吸在了手裡收服了。”
“之後便有人跟著你,那人後來得知是南疆國舅。”容景道。
雲淺月點頭,“對,是他。”話落,她看著玉佩疑惑地道:“難道南疆國舅看到了你這個玉佩?那不對啊,他應該直接來找你才是,寫的是景嘛,為何不直接來找你?”
“他看到的玉佩寫的字不是景。”容景搖頭,“當時接你的人,他的身上同樣佩戴了一塊玉佩,大約你沒注意,他用他身上的玉佩對你驗明瞭身份。”
雲淺月更加疑惑,當時在碧玉齋的時候她只拿出了玉佩看著老者,到沒注意那老者對她怎麼驗明身份,只見到他見了玉佩就跪在地上了。她看著容景挑眉。
容景轉過身,在床頭的牆壁處輕輕一扣,裡面落出一塊玉佩,玉佩很普通。就是普通人佩戴的玉佩而已。他將玉佩的一面對準雲淺月的手裡的玉佩,只見玉佩上的“景”字忽然化去,現出兩個字,雲淺月驚得險些從床上蹦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裡的玉佩。
只見玉佩上出現兩個清晰的字,“慕容!”
慕容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她自然知道。一直以來,她無論是猜測也好,還是諸多的事情隱約知道也罷,但從來沒有這一刻的感覺,這種感覺連讓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似乎是長久以來的猜測和感覺得到證實,真實就在眼前,是一種果然如此的恍惚。
容景,不該姓容,該姓的是慕容。前朝最尊貴的姓氏,榮華了幾百年被夜氏亡國的姓氏。慕字去了,還有容。
當年的榮王到底該是有多大的悲天憫人情懷,在夜卓嵐七拜燕環山之後出山幫他掃平天下,不僅賠了江山,也陪了心愛的女子。
她眼眶微酸,看著這兩個字,忽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容景伸手覆蓋住她的眼睛,低聲道:“這塊玉佩上滴灑的眼淚已經夠多,它不需要你的眼淚。你的眼淚,若是有的話,流在我的手心裡就好了。我會好好地接住它。”
雲淺月閉了閉眼,酸澀消失,一言不發。
容景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手不動,就那樣靜靜地坐著,未曾掌燈的屋中,只有火爐的微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忽幻忽滅。
許久,雲淺月拿開容景的手,輕聲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
容景低頭看著她,“什麼時候,是最近還是更早?”
“火燒望春樓那日。”雲淺月將頭枕在他的懷裡。
容景眸光微凝,盯著雲淺月看了片刻,輕聲詢問,“你是因為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啟動了鳳凰劫?並不像你以前所說的那樣,因為喜歡我,為了給我們一個機會,才啟動了鳳凰劫?”
雲淺月抿了抿唇,“我一早就知道喜歡的人是你,我是一個如此冷靜的人,怎麼會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我心理學修了滿分,沒道理只剖析別人,剖析不了自己。”話落,她低聲道:“我本來已經下定決心,待夜天逸回來便告知他我要與你一起,哪怕你不能活太久,那麼又有什麼關係,我願意陪你一程。可是望春樓那日,讓我止步了。”
容景同樣薄唇微抿,不再說話。
雲淺月繼續道:“望春樓是前朝慕容氏打算復國的人在京城的據點,老皇帝察覺了,命夜天傾去查,要順藤摸瓜,找到慕容氏遺孤,因為當年的慕容氏失蹤的太子被夜氏偷出宮後,卻半途被人劫走,一直下落不明,這是夜氏的心病,夜氏這些年看似安穩,實則夜氏的每一任皇帝都日夜不得安穩。他們怕突然有一天慕容氏的子孫出來找他們復國。可是那一日,老皇帝什麼也沒查到,望春樓卻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望春樓的火不是我讓人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