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這頭,他在長線那頭,就相當於拔河,就看誰拔得過誰了。既然姑姑非要這個孩子不可,那麼我們就讓他活,而且好好活著。有了這個太子身份,才能活得更好,不是嗎?”容景聲音輕淺,說這話的時候眉梢微揚,本來是如詩似畫的容顏偏偏染上了一絲淺淺的邪魅。讓他整張容顏有一種惑人心魄的魔力。

“嗯,你說得對!”雲淺月精神了一些,老皇帝想利用姑姑要個過度,將他想要立的繼承人推上頂峰。她偏偏不讓他過去。即便能過去,也要橫著屍體過去。

“用膳吧!養精蓄銳才有力氣!”容景低頭在雲淺月唇瓣吻了一下,這一吻輕淺,不帶絲毫**,卻是帶著濃濃的愛意和珍視。

“嗯!”雲淺月點頭。

容景對外面吩咐了一句,凌蓮應了一聲,連忙跑了下去,不多時和伊雪一起端著飯菜走進來,擺在桌上,又悄悄退了下去。容景拉著雲淺月起身坐在了桌前,一頓飯吃得較之往常沉默。

飯後,雲淺月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渾身提不起力氣。

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對外面喊了一聲,“絃歌!”

“世子!”絃歌飄身而落。

“將這幾日朝中所有官員動向的記錄拿來。”容景對絃歌吩咐。

絃歌應了一聲離去,不出片刻帶著一個黑色的本子回來,從窗外扔到容景面前,容景伸手接住,捧著本子坐在桌前翻看。

屋中靜靜,只聽到他輕輕翻閱紙張的聲音。

過了片刻,容景對雲淺月招手,溫聲道:“給我磨墨!”

“你自己不是長著手?”雲淺月懶洋洋坐在椅子上不動。

“紅袖添香在側,提筆才有情趣。”容景嘴角微勾,眸光凝在雲淺月臉上,笑道:“況且我怕我不讓你做些什麼,你會在椅子上發毛。”

“紅袖添香在側?容公子,你好知美人恩!”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對上他含笑的臉還是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桌前磨墨。

容景目光溫柔地隨著雲淺月的手在磨石和硯臺上轉圈,半響挑眉,“你也算美人?”

“沒你美!”雲淺月瞥了他手裡的本子一眼,問道:“想做什麼?”

“手癢,忍不住想整點兒動靜,送皇上一份大禮。”容景漫不經心地道。

雲淺月不再說話,繼續磨墨,片刻後將墨磨好,將硯臺推給他,自己順勢坐在了他身邊看著他。只見容景將一張宣紙折成了數片,提起筆,在每一片紙上寫了長度不等的字跡。她看著那些紙片和字跡,嘴角扯了扯,斜睨了容景一眼,“沒想到你還有背後挖人牆角的興趣愛好?”

“以前寒毒發作,泡在溫泉池裡憋悶,便用這些趣事兒來打發時間。”容景笑著看了雲淺月一眼,挑眉道:“我記得你也有這個興趣的!”

“那是以前!如今沒了。”雲淺月白了他一眼。

容景不再說話,將全部的宣紙寫完後,招來絃歌,將那些紙片讓他帶了下去。看著絃歌離開,他偏頭對雲淺月詢問,“怎麼樣?這算不算是一份大禮!”

“嗯!京城人仰馬翻,老皇帝歸西也不遠了!”雲淺月點頭。朝中官員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被挖出利用,人人誠惶誠恐,哪裡還會有空盯著皇后和雲王府。朝中官員是天聖支撐國運的樑柱,樑柱若是倒了,朝中還不亂作一團?老皇帝還在病床上躺得住?

“就讓它亂上一陣,才好讓姑姑安胎。”容景將筆放下,微微嘆息一聲,也和雲淺月一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雲淺月沉默片刻忽然問,“老皇帝怎麼就肯定姑姑會生男孩?迫不及待立為太子?”

“在皇上的眼裡姑姑懷男懷女不重要,不過是個跳板而已,重要的是懷上。”容景話落,淡淡一笑,“況且姑姑懷的就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