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溫婉端莊,手裡的百壽圖樣攥緊,對小廝道。

小廝點點頭,轉身出了院子。

秦玉凝看了初喜一眼,低聲吩咐道:“你現在就回房,模仿那副圖立即畫一幅圖掛上。此事不準聲張,更不能讓父親知道那幅圖不見了。”

“小姐,奴婢怎麼能畫得來?奴婢畫工不行啊……”初喜身子一顫,不敢置信地看著秦玉凝,“將此事稟告給老爺吧,老爺不會怪小姐您的……”

“你只需要先畫一幅圖掛上就行,我一會兒保下夜天傾之後就會回來立即畫一幅圖掛上去,我怕父親和我一起回來,看到那幅圖不見了四鬼影和你都別想活,你先畫一幅圖,你跟我身邊這麼多年,又日日見那副圖,還是能模仿出幾分真諦的,父親看到圖在,也不會認真檢查,還是能矇蔽過去的。此事先不要告訴他了,這兩日我就有辦法找回那副圖。”秦玉凝沉聲道。

“是,奴婢這就去畫。”初喜連忙點頭。

秦玉凝不再說話,又回頭看房內看了一眼,重新從袖子裡拿出一塊帕子,咬著唇瓣輕移蓮步,溫婉端莊地出了院子。

初喜見秦玉凝離開,聽從她囑咐,立即回到秦玉凝的房間,鋪紙磨墨,開始畫圖。

院中靜靜,只有秦玉凝的房間內傳來初喜繪畫的聲音。

片刻後,初喜一副圖畫做好,連忙找出東西將其表上,黏貼在原來掛那副壁畫所在的位置。做好一切,她將紙張和硯臺收起,將房間恢復原狀後,轉身出了房間。

初喜剛出房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進了秦玉凝的房間,正是雲淺月。

雲淺月一直在隔壁的房間並未離去,秦玉凝衝進隔壁房間的時候,她身子倒貼在床下的床板上,纖細的身形和床下的床板幾乎貼為一體,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到人。她屏息凝神,直到秦玉凝離去,她才從床下悄無聲息出來。進出房間她發現這間窗子都是用印有碎花的油紙粘封的,所以走的都是門。

初喜沒發現任何異常,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雲淺月看著初喜所畫的那副紫竹林圖,凝視片刻,她將袖中的那副圖輕輕拿出開啟,和初喜所畫的紫竹林圖對比了一下,眸光眯了眯,她將圖重新收回袖中,重新出了房間,這回再不停留,躲過丞相府的隱衛,悄無聲息地出了丞相府。

出了丞相府後,雲淺月身形不停,向雲王府而去。

來到雲王府,她並未回淺月閣,而是重新回到了雲暮寒的西楓苑。來到西楓苑,她飄身落在了院中,只見一個小婢女正跪在門口,一臉淚痕,她走到她面前,輕聲道:“此事不怪你,別哭了!”

“淺月小姐?”這個婢女正是淋兒。她聽到雲淺月的聲音,低著的頭抬起,臉色發白地看著雲淺月,“淺月小姐,世子又不見了。”

“你家世子本來就不見了!”雲淺月看了她一眼,抬步進了房間,吩咐道:“你跟我進來,我有事情問你。”

淋兒起身站了起來,抽泣著跟隨雲淺月進了房間。

房間與她剛剛帶著夜天傾離開時別無二致。雲淺月來到床前,將那兩個仍在床上的面具收起,坐在床前看著淋兒,“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府裡的?”

淋兒看了雲淺月一眼,低聲道:“八年前!”

“怎麼進來的?”雲淺月問。

“是世子出府時救了我,我無家可歸,就跟著世子來了。”淋兒道。

“你以前在南梁就是侍候他身邊的吧?後來你找來了這裡?”雲淺月偏頭看著淋兒。

淋兒一驚,瞬間小臉一白到底。

“你別怕,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雲淺月安撫地看了淋兒一眼,低聲問,“我想知道的是葉倩和我哥哥是否早就認識?我說的是十年前,在南梁時候是否早就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