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捻。

“容景,你混蛋……”雲淺月欲開啟容景的手。

容景順勢將她手握住,纏在一起,十指相扣。他腳下輕輕一動,雲淺月的身子靠在玉案上,他俯身壓在她身上,身體與她親密無間,盯著她的眼睛又問:“長記性了沒有?”

“長你個大頭鬼!”雲淺月心裡一火,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吼了一句。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她瞪著容景,但即便是吼,她的聲音也軟綿綿的沒有半絲威懾力。

“看來你還沒長記性,不要緊,今日有的是時間,我慢慢教導你長記性……”容景看著雲淺月,話落,唇瓣再次落下,含住她嬌嫩的唇瓣。

雲淺月還要再說話,可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她本來身子就再不能承受,此時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被他緊緊扣住,身子上面如壓了一座大山,明明看起來瘦得跟竹竿子似的人,卻是力氣大得令她推卻不動,她本來提起的氣力霎時一洩,身子再次軟了下來。

雲淺月幾欲窒息,容景卻依然不放過她,如玉的手劃過她身體每一寸肌膚回到腰間,手指輕輕一勾,扯住了她的絲帶,絲帶本就順滑,頃刻間被扯掉,她大片的肌膚暴露在他身下,雲淺月身子一顫,神智剎那驚醒,容景看著她,漆黑的眸光幾乎被**淹沒,放開含著她的唇瓣低啞地道:“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在這裡其實也不錯,你說是不是?”

“才不要……”雲淺月臉紅如火燒,吐出口的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臉紅。她如今雖然被他折磨得痠軟無力,可還沒有昏厥,可沒忘了這裡是御書房。

“那在哪裡?你選地方!”容景看著雲淺月,眸光黏在她臉上濃得化不開。

雲淺月喘息著看著容景,這個混蛋絕對不君子,不良善,她就知道他不找回場子肯定不罷休,有些憤憤地道:“哪裡也不要,你快放開我!”

“我要放開你也行,那你告訴我,你長記性了沒有?”容景手指勾著雲淺月裙帶打圈。

雲淺月撇開臉不看他。

“是誰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以後在榮王府相夫教子,給我洗衣做飯生孩子?”容景唇瓣貼著雲淺月的唇瓣,如雪似蓮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啞著嗓子挑眉。

雲淺月騰地臉又紅了幾分,想著這是容景嗎?偷聽牆角還說出來也不嫌丟人,她偏著頭不說話。

“是誰說以後若是皇上給我賜婚一個她就要殺一個?嗯?”容景又問。

雲淺月當沒聽見。

“是誰說以後要禍害我家,有我管著,嫁過去連榮王府的紫竹林都爬不出?”容景眸光沉澱出一抹笑意,聲音低而柔,若清風劃過,無痕無聲。

“你羞不羞?臉紅不紅?居然偷聽人說話!”雲淺月終於受不住了,轉回頭看著容景。

“你不是對皇上說你都不臉紅,別人替你紅什麼嗎?”容景笑看著雲淺月,眸光在她臉上打轉,低聲道:“我不臉紅,你的臉現在比較紅!”

“你滾開……”雲淺月想著感情這混蛋將她的所有話都聽全了!她羞憤地伸手推他。

容景紋絲不動,看著雲淺月,雲淺月對他瞪眼,他忽然將臉埋在她脖頸處低低笑了起來。他笑聲極低,胸膛微微顫動,似乎極其愉悅,聽著這樣的笑聲,似乎大片的雪蓮花一層層在眼前綻開。

雲淺月沒好氣地推他,“笑什麼?小心將狼招來!”

容景依然笑著,彷彿沒聽見。

雲淺月仰臉無語地看著棚頂,御書房金磚碧瓦,明黃的顏色晃得她眼前金光一片。她想著這麼些年老皇帝的眼睛怎麼也沒被閃瞎了呢!

“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容景笑了半響,收了笑意,低低開口,聲音似喜似嘆,“我終於在你心中很重了嗎?雲淺月,你總算還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