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染?”

“嗯,你沒看錯,是夜輕染!”容景點頭。

“他不是被你點住了穴道了嗎?如今怎麼出現在這裡?他能自己解開穴道?”雲淺月看著夜輕染,夜輕染一身盔甲,面容肅穆,在他身後跟著御林軍統領趙正。

“夜輕染修習的武功和我們尋常人不同,我們尋常人修習的都是經脈真氣正向流通身體各處,而夜輕染修習的是倒轉功法,他身體的真氣是倒行逆施。所以,可以逆反地衝開我的穴道而平安無事。更何況他自小就研究榮王府的點穴手法,提前解開穴道也不稀奇。”容景也看著夜輕染,溫聲道。

“怎麼來的人偏偏是夜輕染呢!”雲淺月唇瓣緊緊抿起。

“來的不是夜輕染你就要動手?來了他你反而動不了手了?話是這樣說?”容景從夜輕染身上收回視線,挑眉看著雲淺月,眸光有云霧在一寸寸聚攏。

“我說的是剛剛拿了夜輕染的胭脂赤練蛇,我怎麼好對他動手?”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拉著他抬步向前走去,腦中卻在快速地想著對策。若是別人來的話,她拿定主意要教訓一番,然後吵個天翻地覆再見機行事,如今來的人是夜輕染,那麼就要換策略了。

容景似乎笑了一下,眸中的雲霧退去,不再說話,跟著雲淺月向前走去。

二人剛走到拐角,就見雲孟臉色蒼白地顫著身子跑來,見到二人連忙道:“淺月小姐,皇上派御林軍前來要將世子押入刑部大牢。”

雲淺月眸光一寒,果然猜測的不錯,她冷聲問,“皇上為何要押哥哥去刑部大牢?”

“自然是為了清婉公主的死,據說七皇子帶了人進宮後,皇上見了清婉公主那樣慘死,雷霆大怒,於是立即下令來拿世子入刑部大牢,領旨前來的是染小王爺和御林軍趙統領……”雲孟顫著音道:“如今人已經來了,老奴剛剛稟告了老王爺和王爺,老王爺說從今以後府中之事都小姐您做主。這……這怎麼辦啊,世子身上的傷又那麼重,若是去了刑部大牢的話,還能有個好?”

“沒事,你不用急,我們過去看看!”雲淺月寬慰了雲孟一句,斂起神色,向前走去。

雲孟也顧不得抹額頭上的汗,立即跟在雲淺月和容景身後。

來到雲王府大門口,只見御林軍佇列整齊,身著銀盔銀甲,長矛大刀閃閃寒光,人人面容肅穆。如今雖然是午時,但云王府大門口一派肅殺之氣。御林軍也分三六九等,顯然今日來圍住雲王府拿人的是最上等。

夜輕染面色掩在盔甲之下,看不清表情,只覺一身盔甲,腰間配著寶劍,英姿颯爽,且又沉穩肅殺。此時的他和平時判若兩人,那個張揚瀟灑馬上英姿灑脫的少年如今就是一名徹徹底底的將軍,像是馳騁沙場的老將,從他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稚嫩的痕跡。

“奉皇上之命,雲暮寒保護公主不利,導致公主慘死,即刻起押入刑部大牢,聽候處置。”夜輕染見雲淺月來到,看著她和容景拉著的手一眼,面無表情地道。

“哥哥身受重傷,險些保回一條命。雲王府也想要皇上給一個公道的!如今就這麼前來拿人?皇上姑父未免太不英明。”雲淺月收起全部情緒,同樣面無表情地看著夜輕染。

“雲世子到底是不是冤屈,徹查之後自然會明白。如今皇命不可為!”夜輕染話落,一擺手,對趙統領命令:“進去拿人!”

“是!”趙統領得命,一揮手,帶著身後一隊人向裡面走去。

“站住!”雲淺月清喝一聲,她聲音雖然不大,也無怒意,但是卻隱含威懾。

趙統領身子一顫,立即不自覺地停住腳步。

“雲淺月,公然阻攔聖旨,屬於抗旨!你可知抗旨的是何大罪?”夜輕染語氣微沉。

雲淺月心底一沉,想著失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