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後,他易容成我。你們二人留在這裡,由花落給我帶路,我們二人去摩天崖。”

“小姐?”凌蓮和伊雪齊齊一驚,搖搖頭,“摩天崖遠在千里,我們要跟小姐一起。雖然武功沒有小姐好,但花落一人怎麼行?我們二人也好保護小姐。”

“你們二人必須留在這裡,才能掩人耳目。若我離開,你們二人也離開,這淺月閣便無人了。況且你們二人武功好,留在這裡協助三公子見機行事。有什麼事情隨時與我用信使傳信。我和花落輕裝簡行,會更快一些。你們放心,我如今的武功別人要傷我不容易。”雲淺月道。

凌蓮和伊雪點點頭,雖然覺得雲淺月說得有道理,但還是不免擔心。

“你們去給花落傳個訊息,讓他子時三刻之後在南門城門外等我。”雲淺月又道。

二人點點頭,見雲淺月不再吩咐,轉身走了下去。

房中靜了下來,雲淺月低頭冥思片刻,從軟榻上站起身,走到桌前,提起羽毛筆在紙條上寫下“已收到,多加註意。”幾個字之後,招來等在一旁的百靈鳥,將紙條綁在了它的腿上,放飛了出去。

百靈鳥抖著翅膀,靈巧地飛出了淺月閣,飛向高空,變成一個小點,消失了視線。

雲淺月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窗子開著,有絲絲清風吹來,窗前的簾幕飄蕩,將她的容顏掩映得忽明忽暗。

淺月閣再無人前來,院中靜靜,甚至今日整個雲王府都是靜寂無比。

雲淺月一直站在窗前,從午時站到太陽落山,天幕劃下黑紗,直到月色高懸,星雲鋪滿天際,她依然一動不動。

“小姐,如今子時了,您一直沒用膳呢!”凌蓮終於忍不住,輕聲開口。

“這麼快就子時了啊!”雲淺月轉回身,許久未動,身子不由有些僵硬,對凌蓮道:“三公子還沒來?”

“來了!”雲淺月話落,院中飄落一個身影,只見他身形一閃,珠簾發出細微的晃動,轉眼間人已經進了屋。

雲淺月看著進來的人一怔,只見他一身紫色阮煙羅的衣裙,和她身上所穿正是一個套系,朱釵雲鬢,面容與她別無二異,甚至環佩和手腕所帶的首飾也是一模一樣。她盯著三公子看了片刻,忽然一笑,“這是哪裡來的美人?”

“從榮王府來的美人!”三公子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

“從榮王府?”雲淺月揚眉。

三公子不答話,走到鏡子前看向鏡子中,左右轉了一下身,看了自己片刻後,才有些不甘地道:“果然是景世子,天縱奇才,不枉虛名。連這等易容術也易得如此精妙。”

“你說這是容景給你易的容?易成了我的模樣?”雲淺月眨了一下眼睛。

“嗯,否則你以為我能有這分本事兒將你易得如此相像?”三公子轉回身,有些疲憊地坐在桌前,端起桌子上的涼茶一氣猛灌,片刻,他放下空茶杯道:“折騰了一個晚上,連一口水也沒喝上。”

“容景怎麼會知道?”雲淺月想著她沒告訴容景她要離開的事情。

三公子瞥了雲淺月一眼,“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我正來這裡的半途中被他給劫了去,就將我給弄成了這個樣子。看來你以後不能做壞事兒,更不能紅杏出牆。否則都能被他知道,你這輩子就被他關在一個大牢籠裡了。”

雲淺月看向凌蓮和伊雪,二人齊齊搖頭,“小姐,我們行事隱秘,不可能是從我們這裡被景世子所查的。”

“嗯!”雲淺月點頭,看著三公子道:“你身邊一定有容景的人。”

“他不監視著我如何放心?我又是大晚上來。”三公子撇撇嘴,“別說是我,就是這淺月閣飛進一隻男蚊子,他也不會放過。”

雲淺月有些好笑地撇開臉,對凌蓮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