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門口,就見到容景從外面回來。她訝異地看了一眼天色,問道:“你不是剛剛去上朝嗎?這麼早就散朝了?”

“今日下朝早,未來七日都不用早朝了!”容景道。

雲淺月恍然,“哦,原來你們也放年假了!”

容景輕笑,“前幾日你不還抱怨來著嗎?說這個世界連個假期也沒有,如今有了。”

“攝政王的是順風耳嗎?聽到我的抱怨了?”雲淺月挑眉。

容景別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大約你以前說過吧!攝政王今日早朝只說未來七日不上朝,這一年來天聖發生的事情太多,群臣都勞累了,是需要適當的休息。只需要除夕的晚上去宮裡參加年宴就行了。雖然先皇殯天、德親老王爺、太后相繼離世,不能大擺筵席,但可以群臣小聚一番,共同為來年的天聖祈福風調雨順。攝政王這一項提議,群臣自然無意見。”

雲淺月眨眨眼睛,想起似乎是她曾經和夜天逸說過這樣的事情。說皇帝是天下最累的活,一年到頭沒有假期。他問假期是什麼,她就與他通俗地解釋了休息日。她抿了抿嘴角,便丟在一旁,拉著容景的衣袖問,“我們出去賽馬好不好?”

容景揚眉,“你指玉雪飛龍?”

“嗯!”雲淺月點頭。

“玉雪飛龍昨日裡染了寒,如今在喝藥呢!”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一愣,“它還染了寒?”

容景好笑,“它怎麼就不能染了寒了?”

雲淺月想著也是,馬是動物,怎麼就不能染了寒了?期待的臉鬱悶下來,“它染寒得怎麼這麼不是時候。”

容景笑著不再說話。

“算了,本來我也不想出去,都是被屋裡的那個傢伙鼓動的。”雲淺月擺擺手。

“雖然不能出去賽馬了,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容景見雲淺月看著他,微笑低聲道:“青姨回來了!”

雲淺月一怔,“你說娘?她這麼快就從東海回來了?”

容景點頭。

雲淺月看著連紫竹院都擠滿了厚厚一層雪,外面指不定如何的大雪封山,天寒地凍呢!她娘神人了。問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東海到天聖騎馬之後還要乘船,之後還要騎馬,最快也要二十多日的路程吧?她這才走了多久?有一個月嗎?一個月能走一個來回?她插著翅膀用飛的?”

“可能還真是用飛的。”容景笑著溫聲道:“東海玉太子養有一隻大雕,常年在東海盤旋,是東海國的尋海使。這事情你知道吧?”

雲淺月恍然,“你說她騎著雕走了一個來回?”

“大約是,大雕可以載人。”容景點頭。

雲淺月想著若是子書養一隻雕就不奇怪了。大雕的確是可以載人。她仰臉看著容景,“是不是那日你給娘寫信,撂下了什麼狠話,或者對子書和東海那皇帝老頭交涉了什麼?否則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估計連一口氣都沒喘,如今要過年了,他們怎麼會放人?”

容景笑著覆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對東海的老皇帝說,若是不讓青姨回來退了你的婚約,你就一輩子也去不了東海,他想見你此生是不可能了。對玉子書說夜天逸每次見到你都提婚約,你甚是鬱悶,如今天下被吵得沸沸揚揚,他也知道,自然不攔阻。而我對青姨說,當年喜歡緣叔叔的那個什麼江湖玉女又出山了,正在尋找緣叔叔,她若不盡快回來,我就將緣叔叔的下落告知她。她自然就急著回來了。”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笑罵道:“真黑心!”

“不黑心一些怎麼行?桃花都要開了!”容景幽幽地道。

雲淺月輕咳了一聲,嗔了容景一眼,低聲問,“她如今到哪裡了?進了城沒?”

“還沒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