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武,你爺爺自小很疼愛你吧?”一直沒開口的雲老王爺此時開口。

雲武立即止住話,看向雲老王爺。

“我老頭子記得你爺爺死的時候說小武子其實很聰明,比雲離聰明,可惜是他沒教導好。”雲老王爺似乎回想起什麼,嘆息地道:“他去時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小子,告訴我老頭子,以後雲王府的旁支若是入住進了雲王府,要好好照料你。如今你來了這幾個月,是不是吃穿不愁?月丫頭沒有虧待你吧?雲王府的旁支族親如今都回歸了雲王府,算是雲王府的人了。以後就是一家人,生死連在一起的。月丫頭這個臭丫頭就有一樣好,一視同仁。”

雲武的山羊鬍子抖了抖,忽然垂下了頭。

“行了,你接著說吧!既然是要事,一定好好仔細地稟告給皇上。皇上日理萬機,難得出府一趟。今日若不是七公主大婚,皇上也不一定會來雲王府。”雲老王爺擺擺手,似乎很是睏乏地閉上眼睛。

“是啊,雲武,有什麼事情趕緊稟告。這滿堂賓客都等著你稟告完才能開席。”雲王爺也出聲附和。

雲武卻垂下頭,不出聲了。

“雲武!有什麼事情儘快稟來!”老皇帝看了雲老王爺和雲王爺一眼,聲音發沉。

“小……小人……”雲武垂著頭不敢抬起,身子不停地哆嗦,似乎心裡做著劇烈的掙扎,顫抖了片刻,也沒說出一句話。

“呵……”忽然賓客席傳來一聲輕笑,緊接著一個溫和含笑的聲音響起,“看來他是被淺月小姐剛剛給嚇到了!皇上,您就容他醒醒神,反正天色還早,眾人都不餓,我等就等片刻再喝喜酒也無妨。”

雲淺月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去,只見蒼亭坐在一桌賓客席上。身邊均是擁護七皇子的一干朝臣。而他坐在主席,儼然成了主腦,她眸光縮了縮,直直地看著蒼亭。

“淺月小姐快別這樣看在下!這樣的眼神在下會誤以為淺月小姐是喜歡在下的!”蒼亭手腕一抖,含笑地開啟十二骨的羽扇,只聽“啪”的一聲,羽扇遮住了他半邊俊顏,他語氣溫和含笑,雅緻中居然多了幾抹風流。

眾人都聞聲看去,他剎那成了滿堂賓客的焦點。

從蒼亭入京半月以來,一直客居七皇子府養傷。京中的人都知道七皇子府來了一位十大世家中走出的厲害人物,但都不曾見過厲害的人物露面,只有少數擁護七皇子的朝臣每日出入七皇子府。如今第一次見到蒼亭,眾人不由紛紛驚異他的做派。清貴華美,行止有禮有據,這份從容做派當之無愧十大世家的人。一時間心裡暗暗琢磨這等人物居然成了七皇子的幕僚,而皇上據說還親自派了文公公問候,顯然也默許了七皇子的地位和抬高了這個人的存在以及對他的重視。

“我記得賓客名單上沒邀請這位公子!”雲淺月冷淡地道。

“雲王府大喜,實乃一樁盛世。在下客居七皇子府,和雲王府也算鄰友。不請自來賀喜,賀禮早已經呈上了,雲王府也收了在下的賀禮,淺月小姐不會在喜宴要開了之時攆在下走吧?這可不是雲王府的待客之道啊!”蒼亭含笑看著雲淺月,溫文爾雅。

“這位公子好不低調!”雲淺月深深地看了蒼亭一眼,笑了一聲,暗暗嘲諷。

“不及淺月小姐天下皆知的名聲!”蒼亭含笑應對,將諷刺還回了雲淺月。

雲淺月臉色驀然沉了下來,抿著唇看著蒼亭不再言語,想著今日雲武之事與他有沒有干係?雲武出來,讓她想到了雲王府祖嗣的那一段秘辛。關於她父親的。

蒼亭輕搖十二骨扇,氣定神閒,見雲淺月不再說話,他也不再多言,那做派分明是等待一出好戲,只是嘴角的笑意微涼。

“雲武!你到底有何要事要稟告?”老皇帝老眼掃了一眼蒼亭和雲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