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她來假扮死去的太子側妃?”雲淺月問。

“嗯,我沒辦法!”夜天傾用手扣住假山,臉色發白,“如今已經晚了,父皇和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側妃已死,我隱瞞不報。七弟這回該得意了!我這個太子還沒與他鬥上一鬥,父皇這次定然廢了我,立他為太子。”

雲淺月唇瓣緊緊抿起,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你的酒窖在哪裡?”

“做什麼?”夜天傾偏頭看向雲淺月。

“我幫你一把!也算是回報你今日受我牽連招來的麻煩。”雲淺月低聲道。其實還有一點她沒說,主要是如今她不能讓老皇帝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廢了夜天傾立夜天逸為太子。夜天逸若為太子,他又有整個北疆,那麼如今正值老皇帝五十五大壽,新太子保不準會在五十大壽上立太子妃,那麼夜天逸如何不對她出手?況且今日之事定然不是葉倩一個人所為,葉倩悄無聲息在雲王府和太子府進行調換,躲過了太子府和雲王府的隱衛,行這等事情,暗中定然有人相助。那個人不是夜天逸,就是老皇帝。否則她再想不出誰還有這麼大的手腕。

夜天傾一怔,不相信地看著雲淺月,見她淡淡地看著他,他咬了咬牙,伸手一指不遠處,“在那裡!”

雲淺月不再說話,目測了一下方位,帶著夜天傾足尖輕點,向酒窖飄去。須臾來到酒窖,她出手點昏了看守酒窖的兩名侍衛,拉著夜天傾進了酒窖,對他道:“現在就喝一罈酒,我將你埋進酒窖裡。”

雲淺月話落,夜天傾立即搬起一罈酒開啟壇蓋,對著酒罈猛喝起來。不出片刻,一大壇酒被他灌下,雲淺月一腳踢翻了兩個酒罈,酒罈的酒水灑出,她又對夜天傾踹了一腳,將他踹倒,又將被他踹倒的那兩個空酒罈踢到他腳下,做好一切,他見夜天傾眼睛有些渙散地看著她,壓低聲音對他道:“皇上一會兒來了,你就不停地問他你是要廢了你嗎?你放心,只要有這一句話在,他不但不會廢了你,也許還會撤銷了你的禁閉。”

夜天傾點點頭,一罈酒下肚,似乎讓他有些難受。

雲淺月不再看他,飄身出了酒窖,重新隱在假山後,看了一眼老臉鐵青的老皇帝,對容景傳音入密吐出兩個字,“酒窖!”

“嗯!”容景輕若無聲地回應了一聲,並未向這邊看來一眼。

“來人,給我全城搜查,朕到要看看朕的好太子去了哪裡?”老皇帝顯然怒極,一腳將地上跪著假扮太子側妃的女子踹倒,“真是朕的好兒子,居然找人假扮太子側妃!當真是……”

“皇上,您是否聞到了好大的酒味?”容景忽然截住老皇帝的話。

老皇帝話一頓,吸了一下,皺眉,“哪裡來的酒味?”

夜天逸忽然看了容景一眼,並未說話。

“似乎是來自那個方向。”容景伸手向酒窖的方向緩緩一指。

“汶萊,你帶著人過去看看!”老皇帝沉著臉吩咐。

“是!”汶萊立即應聲,一揮手,帶著兩個小太監向酒窖的方向而去。

老皇帝不再說話,而是盯著地上的女子,“朕問你,你假扮太子側妃多長時間了?”

“回皇上……有兩個多月了……”那女子身子不停地顫抖,似乎極為惶恐。

“好啊,居然兩個多月了!真是朕的好太子。”老皇帝額頭青筋直跳,一連說了好幾句朕的好太子之後,便怒道:“來人,將這個女人拉出去砍了!”

有兩個人立即過來拉住跪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身子一軟,嚇得昏死了過去。

“皇上,太子殿下不會無緣無故找人來代替太子側妃,此事需要好好查探。況且這名女子是被太子殿下找來,大約是不敢違背命令才假扮了太子側妃。畢竟也是無辜之人。皇上息怒。”容景緩緩開口,“等找到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