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和仍然不出聲。

「委屈你了,我想告訴你,這完全是我的主意,與紀泰無關,他反對拖你落水。」

紀和微笑。

「你們十分友愛,但是紀泰的生活習慣真得改一改,你勸勸他。」

這時,紀和籲出一口氣。

「他這樣遲早出事。」

紀和無奈。

「天快亮了。」

卞琳叫了煙肉蛋香噴噴吃起來。

看樣子她也是個分秒必爭的人。

「我得趕去提堂,當事人是一名少女,她犯傷人罪。」

「傷的是誰?」

「前度男友。」

「傷上加傷。」

卞琳笑了,「紀和你很有趣,改日有空與你聊天。」

「你是師姐,我們不勝榮幸。」

「我請你。」她付了帳。

紀和真的認識了很多可愛的新朋友。

回到家,他淋浴洗盡頹氣,紀泰敲門來。

他說:「謝謝你。」

「不客氣。」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世上哪有免費午餐。

「我不能連累你,看樣子真得改一改。」

「發生什麼事?」

「喝了幾杯,又有人叫清佬回家,我揮出老拳。」

紀和說:「下次,說:『你也回家去,你的家是烏克蘭抑或愛爾蘭?』」

下午,湯醫生找他,「紀和,我想與你談一談。

紀和奇問:「湯先生,我們並無瓜葛。」

「下午三時到我診所來一趟可好?」他說出地址。

紀和心中無事,因此坦蕩,答應下來。

湯醫生私人診所在市中心公立圖書館附近,紀和順道備了幾本書。

湯醫生請他坐,斟上咖啡。

他無懼地看著醫生,忽然他起了疑心,「是否桑子有事?」

醫生這樣說:「小紀,怎樣看你,都是一個好青年。

他語氣充滿惋惜。

「桑子健康如何?」

「你還關心她?」

「她是我朋友。」

「小紀,讓告訴你一件事:她並沒有放棄胎兒。」

紀和意外,「啊。」

「她得到家長支援,決意保留小生命。」

紀和點頭,這可能是桑子一生中最大決定。

「小紀,我受他父母所託,想勸你承擔做父親的責任。」

紀和莫名其妙,「湯醫生,我已表明,我決非嬰兒生父。」

湯醫生咳嗽一聲,「我私下做了一項實驗,你的確是胎兒父親。」

「何種實驗……」

醫生指一指紀和麵前的杯子。

紀和忽然明白,「你抽取涎沫樣本,做去氧核糖核酸測試。」

醫生點點頭,「小紀,你是好青年,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紀和站起來,「絕無可能吻合,實驗報告有誤。」

湯醫生嘆口氣,「你堅決否認,我也沒辦法,測試完全正確,除非你有孿生兄弟。」

最後那句話象一支箭射中紀和胸膛,他跌坐在椅子上。

湯醫生十分意外,「莫非你真是孿生兄弟。」

紀和抱起書本,逃一般離開湯醫生診所。

他茫然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從行人一頭走到另一頭,又再走回去,往返多次。

終於他回到家,看到紀泰與幾個人在泳池喧譁地大水球。

紀和在一旁凝視,他嘗試把拼圖湊到一起:一對孿生兒,分開在兩個家庭撫養長大,兩家並不親密,可是時有聯絡……

紀和與紀泰原是同胞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