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對這一帶根本就不熟悉,他能去哪裡,一定是出事了!”

他忽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周雲生:“雲生兄,某記得最後一次見到末公子人的就是你,這裡也是你的地盤,還有誰能悄無聲息地從你的地盤將人帶走?”

李密能在錦衣衛呆了那麼多年,自然也是有他的真本事的,他一向是看著粗曠,卻心細如髮,身上流著一半赫赫人的血液,有一種屬於戈壁狼族的野性的敏感與直覺。

而這種敏感與直覺曾經在他辦案之中幫助過他很多次/

周雲生看向他,湛藍如海的眸子裡彷彿也瞬間陰沉了下去,他淡漠地道:“李密大人,你這是在懷疑本城主擄走了末公子麼?你可有證據?”

李密頓了頓,眯起眼仔細地盯著周雲生,彷彿在判斷他說的是真還是假:“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很奇怪而已,在周城主的地盤上,怎麼會這麼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末公子武藝不弱,若是您的地盤上有這等高手,您竟然不知,也未免太疏忽了些。”

周雲生看著李密冷笑:“您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這律方城有多大,身負互市重任,有多少各族人在這裡來來往往,本城主也只能保證沒有海捕文書上的犯人能隨意在這裡出入,儘量去抓捕心懷叵測的探子,但是並非所有江湖高手都是江洋大盜,在下也不是所有高手都認識,不是麼?”

他頓了頓,嘲弄地道:“李大人,你也別忘了,你的手下人,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卻不是一樣沒有任何人看到末公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麼。”

一句話講李密噎住了。

他看著周雲生,片刻之後,才冷聲道:“既然如此,以後這段時日還是需要靠雲生兄多加協力,查出咱們公子的行蹤了!”

周雲生淡淡地道:“這是自然。”

看著周雲生離開的背影,李密忽然微微眯起眼,冷冷地道:“去,跟著他,若他有問題的話,不可能一點都沒有破綻!”

雖然他只是懷疑,但是多年統領金陵的錦衣衛,他早已經養成了極為警惕的性格,這一次的事件,他總覺得周雲生有些可疑,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周雲生有什麼理由去對付末公子,分明前一刻,他們在城牆上還握手言和,有說有笑。

兩道黑影瞬間消失在房間裡。

而出乎李密意料的是,整整五日過去了,周雲生的作息非常的正常,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也在四處令人查訪末公子的下落,而他們所有團中人都四處散出去查訪,每個人都心急如焚,白珍和白荷幾個更是日日以淚洗面。

“到底什麼時候能找回公子爺,咱們怎麼跟千歲爺交代!”白珍在房間裡不停地轉圈,滿臉的憔悴。

怎麼跟千歲爺交代?

在一干一等一的高手面前,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這簡直是他們司禮監魅部和錦衣衛的恥辱,這恐怕不是沒了性命那麼簡單的事了!

而李密等一干眾人都面色陰沉,身為司禮監和錦衣衛的人,他們比誰都明白,最好的尋人時機就是在失蹤的三日之內,超過了三日,恐怕失蹤者生還的可能性就越發的低下了。

尤其是擄走公子的人並沒有向他們索取任何贖金。

——老子是肥鳥小白要月票票的分界線——

幽幽的火光在牆壁上跳躍出鬼魅的陰影,空氣裡有一種奇異的淡淡香氣,源源不斷地從火光燃燒處飄出。

一道修長的影子優雅地從樓梯上走下去,然後在一處牢房門口站定。

牢中的人正閉著眼,靜靜地盤膝而坐,白皙清美的臉上略顯蒼白,但是並不顯得任何一點狼狽。

他看著牢裡的人,眸光微閃,順手將手上提著一隻籃子放在地上,微笑道:“末公子,用晚膳了。”

西涼茉慢慢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