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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到。聽到這鼻,他不耐煩地盯了她一眼,嘟囔到“北京這地兒房子買不起能怎麼辦。”顧洛北看著她,原本以為的怨恨、失望、傷心、痛苦、災難,似乎都已經不存在了,他甚至一直在回憶:她叫什麼名字來著?“女友?暫時沒有,單身的日半應該好好享受。”顧洛北的笑容淡然而愜意,卻沒有刻意的炫耀,只是有著普通朋友那淡淡的疏離。“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見。”顧洛北邁開腳步,微笑著朝眼前男女揮了揮手,從容離去。身後傳來那個男人抱怨的聲音“不逛了。回家!”
“你鬧什麼脾氣”那個女人的聲音被淹沒在京城來來往往的喇叭聲中。
右手無名指的劇烈疼痛猛地再次發作起來,周圍場景sè彩一點點加深,飛快地從陽光明媚的午後變成了漆黑的夜晚。埃文一貝爾眨了眨眼,再次看了看,依舊是洛杉磯,依舊是熟悉的夜景,依舊是海風肆虐。
原本以為,自己始終不會放下:原本以為,有見面的機會,他會jī烈的質同他們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原本以為,心中的恨意會瞬間將他吞噬……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發現,當兩個人已經是陌生人了,無論是愛還是恨…都會煙消雲散…因為對方就只是一個單純的陌生人而已。
不會因為對方的狼狽而幸災樂禍,也不會因為對方的境遇而心生同情,更不會因為對方的現況而產生好奇,陌生人,只是陌生人,只是一個似曾相似的陌生人而已。
世界上最可怕的情感,不是愛也不是恨,而是漠然,就連恨的情緒都吝嗇的時候,陌生人這個詞才是最致命最傷人的。
世界上最幸福的情感,不是愛也不是恨,是陌生,因為事不關己,無需關心無需記掛無需操勞,只是擦肩而過,甚至永遠不會見面的陌生人罷了。
埃文一貝爾站在原地,回憶了許久許久,也記不起她和他的名字,就好像上一輩子父母的臉孔一樣,變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個輪廓而已。
當掙脫了心中的禁錮之後,埃文一貝爾才發現,肩頭的重擔已經消失不見了。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再全身心地投入一段感情,但至少,他現在不會排斥了。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哦,上帝,再遇見你是多麼奇特的一件事,當我們彼此被朋友的朋友互相介紹著,我們會微笑著說:“是的,我想我們曾經見過面,。
就在那個瞬間,大雨傾盆而至。即使全身溼透我們扔攔下計程車,接著我們無聲地駛過布魯克林大橋。此時,你認為我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而實際上我正試著回憶起你的名字。”
埃文一貝爾邁開腳步,緩緩向前,哼著大提琴的旋律,然後低吟著故事般的歌詞,回憶著剛才幻覺之中的景象,追憶著過去二十年來自己無法掙開的禁錮。
“愛的傷痕像我無暇肌膚上的斑點,你試著進入我的心靈深層卻無功而返。現在你只能看見我外在的美麗之處,並且忤悔你所有的過失。但你不會遺失太多,頂多只是失去的時間與一張曾經熟悉的臉。
我選擇去感受再次翻騰的往日一切,而你無路可選。我將會從真愛居住的小屋裡,寄張明信片,捎個訊息給你。”
歌曲的哼唱十分流暢,歌詞透lù著淡淡的憂傷,但是埃文一貝爾的嘴角卻慢慢浮現出一個笑容,淡然卻輕鬆,微小卻堅定。
“我知道生活會這樣不斷流逝,而你將不再回憶。我知道生活會這樣不斷流逝,而你將不再回憶。但我會勇敢地說出,我必須向你傾吐的那個秘密:你曾經是我想極力擁抱的一切,我奉獻所有,我並不後悔遇見你,我也不感傷一切都已終結,我不抱歉我們之間已經一無所有。”
埃文一貝爾的腦海裡在奏響這首歌,大提琴、鋼琴、吉他、架子鼓的聲響在腦海裡清晰而明確,一首完整的旋律緩緩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