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反對她做院使的頭號頑固分子,竟喊自己院使大人?

“院使大人,您可出來了!”他幾步上前,無視鍾小蠍眼底的嘲諷,“年老將軍病危,皇上讓我立即帶您過去救命。”

年老將軍?鍾小蠍微微沉吟,這又是何許人物?

“與東植國交戰中受傷的我們西蘭的護國將軍。”歪瓜裂棗焦急解釋。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年輕的身影,“年玉琦的父親?”

“是,是的。”歪瓜裂棗幾分狐疑,年家三少爺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女人?腦海裡各種歪歪,莫名腦補中。

“帶路。”無視歪瓜裂棗腦海裡不純潔的思想,鍾小蠍冷聲吩咐。

兩人一道出了御醫院,已有軟轎在門口候著。

皇宮去內城,雖不是很遠,可也要非些功夫,差御醫院打雜的太監帶了話去琉璃閣,鍾小蠍便隨著那歪瓜裂棗,趕往年將軍府。

年老將軍在邊境,屢建奇功,朝堂之上自然是頗有威望。地位僅次於上一回親自前去替鍾小蠍母子接風的菊花爺爺,顏丞相。

將軍府是皇帝御賜,就在顏府對面。

抬轎的腳程快,不過半個時辰不到,轎子已停在了將軍府的門口。跟在身後的歪瓜裂棗幾分氣喘吁吁。

出了轎子,映入眼簾的是兩隻霸氣威武的石獅,滑溜溜的,倒是幾分像他們家的肉包。

守在門口的護衛,站姿筆挺,目不斜視。倒是頗有些軍人的風姿。

歪瓜裂棗上前,說明了情況,便有人進門通報。

過了須臾,一個差不多五十左右的老頭隨著門口的守衛走了出來。

“您就是院使大人?”老者雖已五十左右,可依舊精神奕奕,雙目炯炯有神。瞧著鍾小蠍,語氣幾分懷疑。

“楊管家,院使大人年紀雖輕,可一身醫術連我師傅都望塵莫及。貴妃娘娘臥床一年有餘,也是院使大人妙手回春。您放心,年老將軍的毒,院使大人定是有辦法的。”歪瓜裂棗一改往日態度,嘴巴好似抹了蜜,把鍾小蠍讚的好似華佗轉世一般。

鍾小蠍微皺了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有勞院使大人了!”楊管家臉色不善,只是淡淡作揖,將人迎了進去。

將軍府極大,在內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與城郊的莫府相當的宅子,可見西蘭王對年老將軍的重視。

不似莫府,有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是一副江南水鄉,如煙似墨的山水畫。

一進門,便是一塊極大的空地,放眼瞧去,差不多有百來個十幾歲的少年,正在操練。

喝喝的響聲震天動地。

在隊伍最前面的,儼然是那一次被十一所傷,又讓自己家豆寶給重重補了一拳,直接昏死過去的年玉琦。

鍾小蠍微抬眸,淡淡掃了他一眼。

已過了些許日,他的傷口似乎還沒有完全恢復。眉宇之間,有幾分疲態。整日在大太陽底下操練的人,臉色也白的不太正常。

軍人的警覺,讓年玉琦猛然抬頭,準確的瞧向目光的主人。

目光微微一愣,忽然還神,眼底閃過一絲厲色,人已經朝著鍾小蠍走了過來。

“三少爺!”楊管家與歪瓜裂棗同時作揖行禮。

那一日天色極暗,她只記得一個輪廓,卻原來也是個俊秀的少年。

一身利落的軍裝,更是添了幾分英姿。

鍾小蠍抬眸,大咧咧的看向年玉琦。幾分蒼白的臉色,帶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十一那一掌,或許讓他永遠都上不了戰場了。

倒是可惜了一位少年英雄。

“你好大的膽子,還敢自己送上門來。”年玉琦語氣十分不善,瞧著鍾小蠍的雙眸,有兩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