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說得對,我這一輩子總不能在陸璃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不是?

米蘭執意要在國外散心、舔舐傷口。

而我為了能儘快能從陸璃的陰影中走出,我迫切的希望能開展一段新的戀情。就在春暖花開的某天,我開始了第一場相親。

相親的物件是姐姐學校的老師,曾經也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但為人不錯,知識淵博,溫文爾雅,愛穿挺括的白襯衫。跟他吃過一次飯後,我們對彼此的印象都挺好,便約好了下一次約會的地點和時間。

為了更襯他一點,我特意在杏色連衣裙外面罩了件白色的風衣。

這段時間我想小丸子想得厲害,整夜整夜的失眠,人也消瘦了些,在這樣還帶著寒意的季節,我穿著單薄的身影更顯清冷。

但是,女人柔弱無依的模樣不是更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麼?

男子叫墨子洛,他早到,望著娉婷嫋嫋走過來的我,眼睛明亮得如同清輝流瀉的星辰。

他體貼的為我拉開了椅子,溫和的笑著,“這次多點些好吃的,你太瘦了。”

“呵呵,我覺得剛剛好啊。”我笑得很矜持。

“你們女孩子就是這樣,一個勁的減肥,減肥。為了瘦身什麼苦都能吃,可太瘦了也不好啊,身體虛弱,容易生病。”

“呵呵……”

我們相談甚歡。卻沒發現,有一個危險人物正在鄰桌,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看。

直到酒菜上了桌,我在墨子洛的勸說下喝了幾杯酒的時候,一片陰影便在我頭頂上降落。“好巧。”一道熟悉的冰冷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差點被嚇得跳了起來,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抬眼一看才看到氣勢逼人、如王者般不怒自威的某人。

陸璃就站在我左手邊,神情疏離,聲音冰冷。

我瞬間有種被捉姦在床的罪惡感,有些手足無措的望著他,乾乾笑著,“呵呵,是啊,好巧。你……你也來這裡吃飯麼?”

對此,他的回應更加冷淡漠然:“是啊,撞見自己的女人跟別人在約會,你說巧不巧。”

聞言,墨子洛臉色大變。我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索性跟陸璃翻臉,“你胡說什麼?誰是你女人了,我們早分手了,是你一直在糾纏不休!”

他不理我,拿著手機貼在耳邊,面目表情在逆光中看不清晰,而電話那端突然傳來恭敬的聲音:“陸總。”

“過來兩個人,我在多瑙河西餐廳。”

“是!”

他到底想幹什麼?我詫異至極,半晌愣怔,說不出話。

此時他的臉略略側向燈光一角,我得以看見他臉色陰沉,眉目攏著怒氣。

“專打他右腿。”

我無端的驚慌起來,根本沒聽明白他什麼意思,但聽見他吩咐打人,直覺得這件事跟我脫不了關係。

他快速掛了電話,拉開我旁邊的一張椅子,穩穩的坐著。

“你究竟想幹嘛?”我開口詢問。

“你跟不跟我走?”他反問,犀利的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墨子洛。

我氣得別過臉去不看他,“神經病!”

墨子洛皺著眉頭,神情也變冷了,“我看你這位朋友有事,孟晨我們不如先走吧,省得打擾了他。”

我忙說“好。”

“你敢帶她走試試?”他薄唇輕啟,一雙冷眸如淬了冰般冰寒,整個人渾身散發著重重危險的氣息。

看來今天不能善了,我朝墨子洛使眼色,“墨老師,你先走吧,我看陸總找我是有事相談。”

“我不能眼看著你被欺負而袖手旁觀。”墨子洛臉色更沉,與陸璃僵持對峙著。

我有些頭疼地望著這兩人,更多的是替墨子洛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