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之下。

蓬萊魔女笑道:“我自出江湖以來,從未遏過對手,實在乏味得很。聽你這麼說,這書生算得是當世能人,我倒想會他一會了。後來怎麼樣?”

玳瑁說道:“後來我就向他道謝,並請他留下姓名。他仰天大笑,朗聲吟道:‘昂頭天外笑,湖海一書生,但識狂歌客,何須問姓名?’狂歌大笑聲中,轉眼就不見了他的蹤跡!”

蓬萊魔女忽地拍掌叫道:“我知道了,這書生定是‘笑傲乾坤’狂俠華古涵。

玳瑁詫道:“他綽號‘笑傲乾坤’,這綽號確實是狂得很.足當‘狂俠’之名,但我以前怎的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他是什麼來歷?”

蓬萊魔女笑道:“本領越高的人,他的名字越是不易為人所知。這書生遊戲風塵、如神龍之見首不見尾,等閒之輩,焉能知道他的來歷?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當時我聽得那位前輩說他的奇行異事,心裡還不怎麼相信;但如今聽你所說,你已在密雲目睹其人,親眼見到他的本領了,這就不由我不相信了。嗯,奇怪呀奇怪!”玳瑁莫名其妙,不懂她小姐連說這兩聲“奇怪”是什麼意思?她心裡倒也是奇怪得很,暗自想道:“小姐待我,有如姐妹,她既然早已知道有狂俠此人,何以卻從未向我道及?上次我在密雲歸來,將經過稟告了她,雖沒今天說得仔細,但也道及了那書生的卓絕武功:何以當時小姐又沒有說出是他?”玳瑁心中疑惑不已,但究竟是婢女身份,雖有所疑,卻不敢多問。

但那玳瑁的懷疑卻還不如耿照之甚,耿照不但是懷疑,簡直是惶惑了,心裡想道:“這丫頭所說,如果不是編造出來的謊話,那就是連姐姐欺騙我了。她為什麼要掠人之美,將別人的事情說成是自己的?”

心念未已,只聽得蓬萊魔女已是冷笑道:“你聽到了麼?這件事情決無懷疑是狂俠華谷涵乾的了,與玉面妖狐有何相干?你還要為這妖狐說好話麼?”

耿照說道:“好,就算這是假的,但還有一件事是我親身遭遇的,我在薊城被武士圍捕,就是她殺掉了許多武士,暗中幫助我脫險的,這總不能說是假的了吧?”蓬萊魔女道:“哦,有這樣的事嗎?請你詳細說說當時的情形,她是怎樣暗中助你?”

耿照望了群盜一眼,心意躊躇,沉吟下語。蓬萊魔女何等聰明,早知具意,當下說道:“珊瑚,這兒沒他們的事了,你將他們都押下去吧。你可以將我的意思先曉諭他們,讓他們慎重考慮,待他們想清楚了,我再召見他們。”聽她的口氣,似乎並不想就要他們的性命,而只是想收服他們。群盜看出了一線生機,不禁喜形於色,都俯首貼耳地跟著那個丫鬟走了出去。

耿照心想:“我父親的遺書已在她的手中,我的秘密她也早已知道了十之七八,索性就對她說了吧!”不知怎的,耿照本來是把蓬萊魔女當作敵人的,到了此時,卻感到她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戚嚴,同時也今人感到可以信賴。

蓬萊魔女聽他講了在薊城的這段經過,忽地冷冷說道:“依你說來,你那晚回到家中,你的母親和家人王安、小鳳都已先給人害死了。玉面妖狐縱使是暗中救你,那也是後來的事了。這中間難道沒有可疑之處?你就這樣相信玉面妖狐?”

耿照大心一驚,叫道:“你說什麼?你、你、你意思是指連姑娘是兇手麼?”蓬萊魔女道:“我並無事實可以證明,但照玉面妖狐的行徑,她做出這等事來,也不足為怪。她不是已曾對你屢次說謊麼?”

耿照叫道:“不,不對。這未免太過不近情理!若然她當真就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她何必還要兩次三番救我的性命?”那小丫鬟珊瑚笑道:“或許她看上你這個小白臉呢?”耿照怒道:

“你、你、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怎可以老是把別人的義俠行為,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