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背後長了雙眼似的,寧雙牧向左邊側了側身,躲過飛來的佛像,佛像堪堪砸在牆上,復又在地板上滾了幾滾,他撂下一屋子人,面不改色地出了寧宅。

一路驅車到醉中天。

進了自己的VIP包廂,三個男人早已等在偌大奢華的包廂中。寧雙牧上前拍了拍風塵僕僕的男人的肩膀,笑著說:“嚴隊終於捨得回來了?”

面容倦怠的男人嘴角泛著溫和的笑意:“沒辦法,老頭子擔心嚴家在我這一輩絕後,讓我回來傳宗接代。”

“你們倆噁心夠了沒?”陸江引一臉嫌棄地從玻璃茶几底下抽出一疊報紙,“這是你和你女人在國貿招搖過市的新聞稿,行堯已經幫你壓下來了。”

寧雙牧接過,一目十行地看完後,真摯地說道:“謝了,行堯。”

“我記得上一次,情感大師只說了一句話,你就給了他一塊地皮,怎麼到我這兒,就一句‘謝了’了事?”莫行堯揶揄道,他傾身倒了杯伏特加,將利口酒杯推向桌子另一邊的人。

“待會得回趟嚴家,就不喝了。”嚴清巡伸手從煙盒中摸出一根菸,點上,一面吞雲吐霧一面說,“你賺夠了外國佬的錢,又回岱城賺兄弟的錢了?你的錢還不夠多?”

莫行堯抿了口酒,淺笑著反問:“誰會嫌錢多?”

“作為感謝,莫少入股醉中天怎麼樣?”寧雙牧心底的陰鬱一掃而光。

“入股了好讓你當甩手掌櫃專心泡女人嗎?”陸江引不知哪來的怒氣,“為什麼你們追女人總要我擦屁股?!”

“誰讓你沒女人,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多做些善事。”寧雙牧將報紙扔進他的懷中。

“什麼叫我沒女人?!以兄弟我的姿色只要招招手就有一堆女人你信麼?!”陸江引蹙著眉頭,他的語氣莫名其妙委屈起來,“我是想認真找個女人過日子,可就沒一個看對眼的!鬼知道我以後的女朋友現在躺在誰的懷裡。”

嚴清巡笑得雙肩直顫。

莫行堯瞥了他一眼,沉聲說:“既然清巡也回來了,雙牧你打算什麼時候把謝小姐帶給我們瞧瞧?還是你準備一直藏著掖著?”

“不是我不想。”寧雙牧吐出這個五個字後,便也抽起煙來。

“怎麼?”嚴清巡問。

寧雙牧苦笑:“我感覺,在她心中我可有可無。她不需要我的幫助,也不接受我送的東西,如果不是我要求,她也不會主動聯絡我。在一起這麼久,她的態度始終不鹹不淡的,好像隨時都會和我撇清關係。”

“女人都是這樣。”莫行堯眯了眯鳳眸,神情晦暗不明。

寧雙牧想起莫行堯剛回來時,陸江引悄悄對他說:“你以為行堯是回來做生意的?他是回來泡妞的!”此時好友又這般無奈地開口,他的心裡登時湧起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感覺,寧雙牧問:“你那位也是這樣?”

“她?”莫行堯冷冷地哼了一聲,近乎咬牙切齒地說,“她冷血無情又鐵石心腸。”

陸江引翻了個白眼:“真受不了你們倆的怨夫氣場。”

四人談了一陣子,想著時候差不多了,寧雙牧看了眼腕錶,衝好友們微微頷首:“我還要去接人,先走了。”

他一抬手,陸江引就能猜到他要說的話,不耐煩地揮揮手道:“走吧,走吧,妻奴趕緊走。”

而此刻的SLG,迎來了一位不尋常的客人。

謝慕蘇波瀾不驚地注視著宛如軟體動物般的女人說:“張小姐,這邊請。”

在謝慕蘇的陪同下,張馨逛完了整間店,她有些意興闌珊,輕啟粉唇道:“你設計的衣服風格不適合我。”

“張小姐遲鈍到需要逛完整間店才能得出這個結論嗎?”謝慕蘇平靜地問。

“哎,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