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公子動手剿匪,又把髒銀帶上路。自然不可能是打算帶來送給他的。

可伯雅卻已經差人去拿了,這讓官爺很是不好意思。接著也不是。拒絕也不是,值得‘嘿嘿’憨笑。

伯雅卻風輕雲淡地說道:“先前我等並不知這銀子是失竊的官銀,只當是被打劫的行商之財物。故此才攜帶了上路,本想將這些不義之財一路散掉……現在既然遇上了大人,自然是要物歸原主的好。”

伯雅做了個‘請’的手勢,官爺順著他的手勢向外看去。外頭的車伕按照伯雅方才吩咐的數額,搬了一小箱金子出來。雖然只是小小一箱,卻讓幾個車伕費了不少的力氣。

簾子裡的莫婉心疼地拉拉若離的衣袖。如果那些金子只是金子的話,莫婉肯定不會覺得心疼。但關鍵這些金子是她們一齊剿匪得來的,就想探險尋寶的獎勵一樣,莫婉想到要這樣交出去,不免有些捨不得。

若離安慰地拍拍莫婉,莫婉知道心疼金子,看來先前得的‘憂鬱症’是好得差不多了。不過伯雅這樣的大方,卻連若離也沒有想到。雖然大家都不缺錢,但錢多也不是什麼壞事。這一路上用錢的地方多了,隨便散給尋常百姓不是更好。

官爺看見幾個車伕抬箱子這陣勢。立刻就知道這箱子裡定是黃金無二了。心中雖然也懷疑過這恐怕不是全部,但卻已經對伯雅的仁義大方感激涕零。官爺正要拱手彎腰地感謝伯雅,伯雅接下來說的話。卻更讓官爺徹底樂開了花。

“這些髒銀你們帶走,只是我等剿匪一事萬莫洩露。”伯雅無比高風亮節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之色,“這等事情,實在有礙形象。府衙大人領了這功勞,就當沒見過咱們吧。”

伯雅臉不紅心不跳地跟對方丟擲這個條件,若離這才明白的伯雅的意思。剿滅山匪又搜回失竊的官銀,這可是大功一件。要是伯雅不給官爺這些銀子,官爺自然也就無法領這個功勞。

伯雅這是為官爺湊齊了一切冒領功勞的條件。只要這功勞落在他和他的手下身上。他們勢必會閉緊嘴巴,絕對不會對外人說他們見過伯雅這一行人。甚至還會盡力抹去伯雅幾人在天烏鎮出現過的痕跡證據。

狐狸做生意。果然都不是賠本的!

官爺一聽伯雅這話,果真點頭哈腰。說了一連串的稱讚感謝。他雖然不理解伯雅說得剿匪有礙形象,但想來這些公子哥們都有些怪癖。剿匪在他們眼中算是個下等活計也說不定。

反正不管如何,官爺自己覺得這樣最好。功勞天衣無縫地落在自己頭上,這些金子也可以自己看著分配一點——反正伯雅公子從來沒來過天烏鎮,他也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錢!

府衙歡天喜地地走了,臨走還不忘好好教育了院子管事一頓。這次的經歷,將那院子管事嚇的兩天沒露面。直到若離幾人吃飽喝足,休整完畢繼續北上,他才哆嗦著回來院子,取走了伯雅給他留下的房錢。

有了這兩天的休整,若離和莫婉都像換了個人似的。先前兩人風塵僕僕一路,都是在馬車中簡單梳洗。這兩日終於能在廂房裡痛快地泡澡沐浴,出浴之後立刻變得馨香粉嫩。

這樣的粉嫩美好,也讓某隻狐狸眼饞不已,每天一到了停下來休息的時間,便饞饞地湊在若離馬車跟前大獻殷勤,看得莫家二位公子頻頻搖頭,直感嘆伯雅太不君子。

伯雅之前還口口聲聲交過寶顏要良性競爭,可寶顏現在趴在馬車上起不了身,按照‘君子’的作為,他伯雅這時候也不該趁虛而入才對。可伯雅偏偏就這麼做了,做完之後,還不忘記去寶顏的馬車上溜達一圈,以炫耀的口氣說道:“寶顏,你若是再不乖乖服藥。等你這傷好了,恐怕我與若離早就成雙成對,雙宿雙棲去也!”

有了伯雅這樣每日一次的炫耀,問月的喂藥任務變得格外輕鬆。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