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頂,微微一笑,柔聲道,“孃親現在就吹給你聽。”說著,她將碧玉蕭放至唇邊,試了試音,便吹起一支曲子來。

隨著簫曲嫋嫋升起,船上諸人皆將目光落在連城身上,神思伴著她吹奏的簫曲,全然陷入其意境之中。

簫聲柔和婉約,緩緩流敞,時而短促迴旋,又時而仿若山澗遇石,縈繞迂迴,繼而繼續潺潺而流。

包子雖年幼,但他聽得好認真,只覺孃親吹的曲子實在好聽,只見他單手托腮,歪著頭看著吹曲的孃親,神色間安安靜靜,似是與宏他們一樣,亦沉醉於簫曲所帶來的意境裡,難以自拔。

待一曲終了,諸人好一會才從美妙的曲音中回過神,包子扯扯連城的衣袖,稚聲道,“孃親吹得真好聽,包子也要學吹曲。”

“好,孃親有空就教我家包子。”連城愛戀地撫著他的發頂,笑米米地道。

包子臉兒上立時浮起欣喜的笑容,“爹爹也會吹曲嗎?”

“會的,你爹爹啊,不僅會吹曲,而且琴彈得也特別好呢!”想起男人彈琴,吹曲時流露出的優雅之態,連城的眸光禁不住柔得能滴出水來。包子一臉的敬服,眨巴著烏亮的眼眸,稚聲道,“爹爹和孃親都很厲害,包子要學吹曲,也要學彈琴,長大要成為和爹爹,孃親一樣的人。”

“嗯,孃親相信包子會夢想成真,相信我們包子有朝一日,會比孃親和爹爹還要厲害。”連城笑容如花綻放,眸光柔和,語氣尤為溫和。

包子聽她這麼說,重重地點點小腦袋,“包子會的,包子不會讓孃親和爹爹失望。”

“好。”連城笑得一臉舒心。

抿著嘴兒想了想,包子忽閃著烏亮的眸子,道,“孃親,包子還想聽您吹曲。”對於兒子提出的要求,連城又豈會拒絕?就這樣,她拿起玉簫,接連又吹了好幾支曲子,吹得口乾舌燥,方才停止。

“臭小子,有你這樣折騰你孃親的嗎?”在連城放下玉簫的瞬間,一抹青色挺拔的身影凌空而落,穩穩地站在了甲板上,“去,找魅他們玩去,別纏著你孃親。”走到親親老婆身旁,男人直接拎起兒子,往魅一眾人面前就那麼隨手一丟,也不怕自家兒子落入汩汩奔流的江水中。

連城站起身,剜男人一樣,沒好氣地道,“你是包子的親爹嗎?”

“自然是了。”男人賠笑,湊近她身邊,“老遠我就聽到你的簫聲,中間一刻都沒停過,你有身子,這哪能吃得消。”他是心疼親親老婆,卻不被老婆領情,想想真冤!

包子被魅穩穩接在懷中,紛嫩嫩的臉兒上沒有生出絲毫不滿。

是他不好,為了聽曲子,忘記孃親腹中還有小寶寶來著。

“滋味怎樣?”被男人攬在臂彎裡,連城眉梢上挑,不等男人作答,嘴角一勾,笑盈盈道,“很舒爽對吧?”

皇甫熠笑得一臉無奈,“你還問,為夫被任伯那一盆冷水澆下,還以為失火了呢!”說著,他抬起手,捏捏連城秀挺的俏鼻,眼神柔和,語聲溫軟道,“我不是有意欺瞞你的,你想想,就傑克的情況,離開海晏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可是你有想過嗎?”連城看著他,眼裡染上一絲憂色,緩聲道,“傑克始終接受不了他現在的性別,就這樣讓他和海晏在一起,未必是件好事。”

“不接受又能怎樣?如今的他可是女兒身,而且是明家嫡長女,更是海晏明媒正娶的王妃,倘若她能離開忘憂島,在陸上長期生存,咱們盡心竭力幫她和明家,和海晏,和鮫人一族脫離關係,也不是不可以。”皇甫熠俊臉上表情凝重,語聲略顯沉重道,“但是,她不能長期生存在陸上,還有,鮫人的生命遠比咱人類要長,等哪天咱們都離開了,留下她一人在世上,你覺得她會開心嗎?身邊沒有我們這些朋友,孤零零的她,你又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