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躺到榻上。

“為什麼不愛惜自己?”許久,皇甫熠起身,移步至榻邊站定,沉緩的嗓音揚起。他還是穿著青色長袍,整個人看起來挺拔而冷峻。他漆黑的眸落在連城瘦俏的背上,裡面有疼惜,有無奈,還有淡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生氣了?”

連城不吭聲,心裡卻嘀咕不停:“我怎麼就不愛惜自己了?生氣?我幹嘛要生氣?今天是吃錯藥了麼,幹嘛那麼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並說那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裡作用,這會兒,她覺得那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似乎慢慢變得灼熱起來。

坐起身,她驀地坐起身,拉開身上的狐裘斗篷丟到一旁,迎上皇甫熠的視線,氣呼呼道:“我怎麼就不愛惜自個了?”

“你說呢?”看著那灼人,卻清澈如水的目光,連城只覺面前這人的嗓音,今晚尤為沉緩。

“我不知道。”沒好氣地丟出一句,她禁不住腹誹:丫的難道真吃錯藥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反常。

她可是記得清楚,花轎在府門口停下時,他望向她的目光,及臉上的表情可都是柔和的不得了,眼下呢?咋就像是她欠了他幾百兩銀似的。

尼瑪……這是玩哪樣啊?

看她上癮了麼?再看,她就剜了他的眼,看他還怎麼盯著她不放!

沒出息,她也太沒出息了吧?明明怨憤某人要命,臉上卻開始默默發燙。

啊……

她這是瘋了麼?

“身子重,就該多歇息。”皇甫熠可不知某女在想什麼,俯身,伸手將人攔腰抱起,就大步往內室走,“夜了,外間兩人,怎麼能在那裡入睡?”

☆、第264章:不安

麻痺,她還沒嫁給他好不好,咋就有種被他視為所有物的錯覺?丫的管得太寬了,似乎她平日裡的一舉一動,都牢牢鎖在他眼裡,這讓她還有沒有自由?

某女傲嬌了,且甚是傲嬌,人家明明是在關心她,卻還被她心生怨念,恨不得剜人雙眼,這不是傲嬌是什麼?

“你雖有武功護身,可最近的天甚冷,你就算不愛惜腹中那團肉,也得愛惜自個的身子。”輕放連城在床上躺好,皇甫熠拉過錦被給她蓋上,然後坐在床邊,璀璨星眸中情意流轉,“你不能有事,一點事都不能有!”

連城凝向他,沒好氣道:“我腹中懷的是寶寶,不是一團肉!”有像他那麼說話的嗎?將自己的孩子說做是一團肉,太不可愛了!

可愛?她傻了麼?怎會想到用“可愛”來形容眼前的男人?

就在她腦袋當機這會,一道酸溜溜的聲音在她心裡響起。

——喂,顧連城,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可是關心你,並非你想的那樣管著你好不好?

連城臉上一熱,瞬間,那帶了絲惱意的雙眸漸漸恢復為常態。

他就坐在床邊,與她近在咫尺,眸光專注,身形筆直,一隻手緊握著她的,俊美的臉龐,稜角分明,好不灼人眼球。

“是寶寶,我說錯了,別生氣。”皇甫熠似是沒看到連城眼裡的變化,薄唇一勾,慢慢笑了。

他漆黑沉斂的眸中亦染上一絲笑意,就那麼專注地望向她,連城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的俊臉,看著他淨白修長,柔韌的脖頸,心陡然一跳。

那感覺就如同空曠寂寞的荒原上,倏然間生長出幾棵雜草,且生命力極其旺盛地滋長著。

抽出手,藏於錦被中,她闔上雙眸,不再看皇甫熠。

他……他已在不知不覺中走進她心底了麼?甚至無聲無息佔據了她整顆心?看著他的容顏,她知道一件事,一件極其重要的事——他,他對她的影響,帶給她的種種感覺,好似存在好久,好久。

在她身旁側躺下,皇甫熠伸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