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算嬌生慣養,但從小到大確實沒怎麼摔打過。從他有記憶以來,最疼的一次,也不過是十多歲的時候貪玩去爬樹,一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磕掉了一顆牙齒。然而那種疼痛跟現在這樣被人狠狠砍了一刀的感覺,顯然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癱在床上不願意在動,腦子還有些遲鈍的慢慢琢磨著發生的這些事情。

南鬱城既然將自己從老家帶了回來,那說明這個案子應該已經可以結束了。只是還有許多的疑點林珩還沒有找到答案,因此他此時迫切的希望能見到南鬱城,好好的問問他。

正想著,就見南鬱城端著一碗藥推門進來了。

見到林珩醒了,他揚起嘴角一笑:“睡舒服了?”

林珩扯了扯嘴皮子,笑不出來,卻還是道:“嗯。”想了想,又補充:“好疼。”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語氣裡竟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南鬱城把藥放到床頭,輕輕的抬起他的胳膊檢查了一下,隨即道:“沒事,只是皮肉傷,好好休養幾天就行了。”

“不過你也太死心眼了,你至於那麼入戲嗎?李穗穗要是把你弄死了怎麼辦?”說到林珩當時的表現,南鬱城還是有些無語:“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要懂得適可而止。我讓你分散她的注意力,只是為了將事情簡單化,早知道會搞成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從入口走進去。”

“哦。”林珩被說得有些理虧,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放著的藥,他決定轉移話題道:“李穗穗和曹思雲都被抓起來了?”

“交給當地警方了。之後的事跟我們沒關係,我就把你帶回來了。”南鬱城淡淡道。

“那我爸呢?”

“你爸本來想把你接走,但是臨時有事中途離開了,他叮囑我好好照顧你。”說著,南鬱城就端起藥吹了吹,遞到林珩面前。

林珩一聞到那股苦味就立馬皺眉,他趕緊把藥推開,問道:“先別。你還沒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嘖。”南鬱城有些不耐煩,卻沒有催他喝藥,只是道:“當晚我一進你爸的房間就覺得不對,曹思雲在屋子裡佈下了陷阱,專程等我過去自投羅網。你的父親被他下藥迷倒,挪到了隔壁房間,我去的時候,那個屋子裡只有曹思雲一個人。”

“他怎麼會知道你當天晚上會去?”林珩訝道。

“是我大意了。第一天到你老家的時候,我告訴曹思雲我的職業是警察,估計從那時起他就起了疑心。他在你和我的房間裡都放了竊聽器。我們說的話,他應該都能聽見。”

“所以他為了避免我們中途出來礙事,就兵分兩路,他來對付你,李穗穗來對付我?”林珩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但是他們兩人都沒有想到,你輕易的就破了他的陷阱,並且他自己反而被擒,李穗穗倉促之下只能將我挾持帶走,讓你投鼠忌器。”

“對。”南鬱城點點頭:“他的本意是想先將你我制服,之後再用之前對付你二叔的那一套來對付你爸。”

南鬱城說到此,林珩便想起困擾自己許久的疑惑:“那他們當時究竟是怎麼害死二叔的?”

“你還記不記得,你二叔出事前的那個白天,你二叔和姑母都沒有下樓吃晚飯?當時飯桌上只有你、我、還有曹思雲。”南鬱城道。

“記得。當時姑父說二叔和姑母被下午請來的那個道士弄得心情不好,不想吃飯,他說等晚上的時候再上去看看。可是等到晚上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二叔失控從房間裡衝出,不慎跌入河裡死亡。”說到後面,林珩嘆了口氣。

“那你有沒有想過,當時也許曹思雲是在騙我們?”南鬱城淡淡道:“如果按照他所說,林澤樹一直在房間裡沒有離開,那麼這麼長的時間,他究竟在房間裡做什麼?並且,小院的屋子隔音效果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