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秘密對他而言都不再是難事。”

他突然伸手輕輕摸了摸紅箋的頭頂,安慰她道:“別怕,事情不會糟到那一步的。三個化神,金東樓已經死了,道修之中哪能這麼快便再蹦出一個化神來。所以我想季有云定是打著他自己的主意,他要先想辦法將自己的修為提升至化神,我太瞭解他了,他和我的祖先可不一樣,絕不會甘心做戴明池和刑無涯二人的嫁衣。”

季有風的安慰起到了作用,紅箋聞言放下心來,她想:“對嘛,前輩說的很有道理,這才是季有云這種人會做出來的事。可他是元嬰的時候,戴明池信任他,刑無涯也不在意聽他指使,若他也成了化神,戴刑兩人還會如此全無防備?最好他們三個勾心鬥角,打成一團。”

此時牢房裡一燈如豆,紅箋就歪坐在床榻上,肩膀靠著她身旁的季有風,將近二十年的相處,使得她對季有風有著一種超出想像的信賴,這種信賴沖淡了自那日季有云突然露面便盤旋在她心頭的一絲不安。

那個時候,紅箋以為,她和季有風這樣的生活還會持續很久,即使偶有風浪,有前輩這樣的一個人拿主意,也足以應付。

孰料幾天之後,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寧靜。

這是一個紅箋從未見過的老者,他的相貌十分醜陋,腦袋出奇的大,臉很長,五官就像是被一隻力量極大的鐵拳迎面擊中,因而被砸得凹陷了進去一樣,個子又矮。反正此人渾身上下沒有丁點地方像樣,醜到了叫人瞧上一眼就需趕緊將眼睛挪開的地步。

這個人姓丁,是煉魔大牢的一位長老。

☆、第一百零三章 疑似山窮水盡

丁長老來得十分突然。

他帶著負責看守季有風的那個乾瘦老者過來,命令那老者將門開啟,當先進了牢房。

丁長老穿了一件不起眼的灰袍子,個子又矮小,看上去就像牢裡進來了一隻大灰老鼠。就連跟著他進房的乾瘦老者目光都躲躲閃閃,不願意落在他身上。

這個人的長相如此奇特,紅箋若是曾經見過他,就肯定不會忘記。而季有風也怔了怔,似是沒想到這人會露面。

丁長老藉著燈光仔細端詳紅箋和季有風,咧嘴笑了一笑,向季有風說道:“這幾天玄武這邊輪到我當值,聽說你病得很厲害,就過來看一看。”

紅箋有些詫異,季有風病得很厲害那是好幾年以前的事了,後來看守們給他熬了很多藥,他自己也配合,身體便漸漸好了起來,近來更沒有什麼不適,這丁長老若說的是當年那次,他的反應也太遲鈍了。

季有風望著丁長老,神情平靜,卻道:“多謝你掛心,我好得很。”

丁長老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一時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停了一會兒季有風忽而笑了笑,說道:“那要恭喜你,坐鎮玄武牢,這可是好大的一份信任。”

紅箋覺著異樣,這二十年她跟在季有風身邊,見過鞏大先生鞏騰發,見過任琛,熟知季有風是如何對待那些投靠了季有云的長老們。

她望了望那丁長老,又去瞧季有風,季有風臉上沒有絲毫鄙夷嫌棄之色,目光平和地落在丁長老臉上,似乎丁長老這張醜得叫人側目的臉比鞏、任等人瞧著順眼許多。

丁長老臉上的神情一時變得頗為複雜。他慨嘆了一句:“你說的是。這世上說白了便是強者為尊,丁某這般模樣從來受人輕視,難得季先生肯待我和旁人一樣,丁某必會竭盡全力,對得起這份信任。”

他同季有風四目相對,似是有些猶豫。咳了一聲,復又說道:“其實這麼多年,北獄早已物是人非,昔日跟隨你父親的長老們死的死,亡的亡,剩下來幾個也都同我一樣。你關在這牢裡。並不知道他的勢力越來越大了,你這麼和他乾耗著。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