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只要不是修的“積素經”那樣的頂級功法,在攻擊上弱乃是通病,故而管儀白到未覺詫異。他聞言微一沉吟,問江焰道:“你帶著她來找我,你師父可知道?”

江焰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我還沒有告訴他呢。”

管儀白又問:“聽說這回的宗門秘境,有人已經放言說進去之後生死勿論?”

“是那符圖宗的蒲平平說的。為避免麻煩,這次所有的散修都叫他們立好生死狀,我也會見機行事。姓蒲的壓制修為,在裡面不見得就能橫行無忌。”

聽到江焰如此回答,管儀白又閉目良久,他酒也不喝了,手指輕輕敲擊著躺椅的扶手,停了一陣似是終於拿定主意,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同兩人道:“水修的攻擊法器,我這裡沒有……”

紅箋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卻聽他接下去又道:“不過我前段時間在刻那幾個罈子上的法陣之時,突然心有所感,試著煉了一件法器,到是任何屬性的真元都可以催動它。水靈根的話,自然也可以使用。這件法器剛剛問世不久,連名字也還沒有起。”

江焰鬆了口氣,笑道:“在哪呢?師伯快拿出來給我們開開眼。”

管儀白微微一笑,將手在空中一張,花影深入“嗡”的一聲劍鳴,接著月下光華流轉,一柄巴掌大小的小劍隔空飛來,正落於他攤開的掌心之上。

劍身瑩白,隱有青光繚繞。

江焰生性喜歡刀劍之類的銳器,這法器打造成寶劍模樣到比別的更合他心意,他湊上去欣賞了一會兒,道:“這樣巧法,到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師伯給它起個名字吧。”

管儀白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柄小劍精巧的劍身,略一思索,道:“就叫‘中空劍’吧。法器最終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威力,還要看使用它的人。”

紅箋頗覺意外,她本以為這位躚雲宗的老元嬰會隨便將她應付過去,沒想到他卻拿出了一件這麼特別的法器。

不挑真元的法器她接觸過幾件,不管“福疆”還是“仙霓霞光”,都有其奇異之處,但真正能用之於鬥法的,“中空劍”是她碰上的第一個。

“前輩,可不可以給晚輩看下?”

管儀白十分大方,當即便將“中空劍”交到了紅箋手上。

紅箋運轉真元,心意微動,那“中空劍”已然飛了出去,一點銀白微光圍繞著她輕輕閃爍,速度太快,人眼已經很難判斷它飛行的軌跡,只見似有七八顆星星同時在她周圍明滅輝映。

江焰在旁看著,嘖嘖兩聲,不知如何形容。

紅箋停下來,收回“中空劍”,她難掩激動,水真元同這件法器非常契合,不知若她以“萬流歸宗”吸取回來的金系真元又能不能將它驅動?若是可以,她都希望不只是借用一下,而是真正得到這件法器,待結丹之後將它祭煉作自己的第一個法寶。

只是這位管前輩恐怕不會輕易割捨。

她正如此想著,卻聽管儀白道:“你是水修,年紀輕輕,按理說你的氣息之中不應該參雜如此重的血氣,若是不留心,我會以為你同江焰一樣,都是金靈根。既然江焰帶了你來,我不管你的身份來歷,又為什麼要進躚雲宗的宗門秘境,‘中空劍’你拿去用,但只要你在秘境之中以它取過旁人的性命,我這裡就不再歡迎你,這件法器你也不必歸還了。”

紅箋凜然。上門求人,為了表示尊重,她沒有遮掩修為,卻不料只是這麼短短的工夫便被管儀白看出端倪。血氣和吸收了大量的金系真元,正是她這幾次進階突破的關鍵,而她急於求得一件攻擊法器,也確是為了進秘境殺人。

紅箋自然也能明白管儀白為什麼要與她劃清界限,她絲毫不以為忤,深施一禮,恭恭敬敬地道:“多謝前輩厚贈,晚輩告辭了。”

管儀白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