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田瑛指住自己:“女僕、女書僮都做過了,還做貼身傭人?”

“你不答應我不能辭職。”

“你真是這麼信任我?”

“是的,真正對少爺好的只有三個:生伯、你和我,但生伯年紀太大,他不適合侍候少爺了。”

“可是,”田瑛突然惘然地望住花園外:“我也不知道能侍候少爺多久?”

“能侍候多久就多久。田瑛。”肥祥求著:“如果你不答應,我這個孝子做不成了。”

“唉!”這個責任,像大石一樣地壓下來。不過,田瑛現在的工作,是最接近若望的,多一份,也不見得不能應付。

“好吧!如果少爺同意,我便接替你的工作。”

“少爺通情達理,他不會為難我的。”肥祥很高興:“少爺差不多下課了,我去準備點心。等他溫習好功課,我便跟他說。”

田瑛看看鐘,也把羊毛衣收起來。

她披上件外衣,跑到花園臺階,等候若望回來。

不久肥祥也來了。

若望的法拉利停在臺階前,他由跑車出來,後面多了一位比絲小姐。

“肥祥,今天你恐怕很難向少爺開口。”

“那位小姐總會走的。”

田瑛跑下臺階,為若望接過手中的課本。若望把手套交給肥祥,進屋時,肥祥為他脫下皮草面、內有皮草的夾克,今天天氣很冷。

亞娥也為比絲除下厚雪花絨披肩大衣。

肥祥侍候少爺小姐吃下午茶,田瑛在書房等候著。

一小時後,若望和比絲進樓下的書房,若望教比絲寫讀書報告。

雖然田瑛不必陪讀,但是,也要為主人、貴賓侍候茶水。

不知道比絲人笨,沒有書緣?還是藉故?她總找若望教功課、借筆記、請教問題。

最近,因為近藤真彥演唱會的事,史妮看見若望便板起黑麵孔,若望跟她說話,她也不理。這樣,比絲乘機接近他。

功課告一段落,他們到消閒廳喝茶,晚飯還沒有開始:“史妮看見我像看見仇人,我真不明白,我又沒有開罪她。”

“也許她最近心情不好。她是出了名的刁蠻公主,她發脾氣根本不講理由。”

“但也不應該隨便發脾氣,我們只不過是同學,我不是她未婚夫又不是她家傭人,對傭人也不應該用這種態度。況且這一次是她自己失約,追究起來,她還應該向我道歉。”

“我早就叫你不要跟她打招呼。”

“同學嘛,又做過朋友,不睬不理,太小器。改天我要當面問她,她到底為什麼要向我發脾氣。”

“那何必,你一句、我一句,會演變成爭吵。”比絲連忙制止若望。兩個人吵起來,什麼都爆開了,比絲這個挑撥離間者還能躲起來?

“我不會和她吵,我會很平靜地問她。”

“但是,她不會跟你平靜,她脾氣猛,一開口就吵架了。若望,你是不是很喜歡史妮?不能忍受她不理你?”

“沒有這回事!我只想弄個明白。”

“你既然不大著緊她,那就順其自然。說不定,過幾天她氣平了,向你道歉?”

“這……”

“少爺,比絲小姐。”生伯進來:“可以吃晚餐了。”

晚餐後若望叫司機送比絲回家,比絲挽住他的手臂:“你接我來,送我走。”

“明天早上要上學,我還未洗澡,自己也有些工作沒有做好。”若望輕輕拉開她的手:“明天見!”

比絲知道自己不能勉強他,只好黯然走了。

肥祥等若望洗過澡,在房間休息,他便向若望把困難提出來:“我媽真蠻不講理,竟然要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