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道:“珍珍,你就不去了吧,我去方家有點事情,很快就回來了,再說,經常去的方家你還怕我走丟了不成?”

珍珍努嘴還想再說什麼,方苗苗有連忙幫腔:“珍珍,你家夫人交給我你還不放心?我保證會將她母女倆安然無恙帶回來的。”

珍珍想了想說:“那夫人你保證,不會再像今天一樣出去一整天都不和我們聯絡喔。”

我點點頭道:“我保證。”

珍珍才笑了說:“那夫人早點回來。”

我和方苗苗對視一眼,俱鬆了口氣。能不節外生枝安然帶竹子離開最好,要不然免不了一場麻煩。

這時候容敏也拿了竹子的慣常用品給我,方苗苗接過放進車裡,我抱著竹子上車,珍珍容敏跟著出來相送。

當在後視鏡裡瞧著越來越遠了的珍珍她們,我繃緊的神經鬆了不少。

“接下來去哪?”方苗苗問。

我想了想說:“我估計他們會調查我,你那裡肯定是不能去的,鄭爸那裡也不能去,還能去哪?”

說到這裡,我覺得好悲涼,我不禁自嘲,墨絢麗這半生你過得何其失敗啊!臨到頭了卻沒有一個容身之處。

方苗苗邊開車邊說:“要不送你出國?”

我搖搖頭說:“比經濟比脈力,我們比不過他們的,怕是飛機還沒有起飛,我就被他們找到了。”

“那?”

“去鄉下。”估計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去鄉下的。

“對啊,找個大山躲起來,等避過風頭再說。”方苗苗咋呼道。

於是,方苗苗載著我去了一個超級廣場,在地下停車場,我帶著竹子悄悄上了苗苗安排好的車子,一輛毫不起眼的普通車。

一個打扮成我的樣子帶著幾個月大的寶寶的女人坐進了方苗苗的車裡,載我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對外說我們是夫妻的。

車子離開了廣場,我不禁在心裡祈禱,這一記金蟬脫殼能瞞過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但我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何況他們是強盜。

離開了市區,車子往郊外行駛,剛剛過了收費站,就看到一些人拿著我和竹子的相片在跟收費站的人員說著什麼,收費站的人員搖搖頭,那些人還要求什麼,似乎是要調監控。

我不敢再看,讓開車的小夥子趕緊離開,莫耽擱了。小夥子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車子先以正常的速度離開,待得確定遠在他們視線之外的時候才加速。

我回頭看著沒有人追來,呼了一口氣。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小夥子開著車子在路上兜了幾個彎確定沒車跟著才朝我們選定的地方開啟。

連夜開車,是很辛苦的,乍然離開了熟悉的環境,在陌生的車子裡呆了這麼久,竹子哭鬧起來,任憑我怎麼哄都哄不停,這孩子平日裡還是我帶的太少,習慣了跟容敏了。

衝奶粉,她也不喝,後來還是哭鬧得累了睡著了。

就在我鬆了口氣的時候,小夥子把車停了下來告訴我說:“前面路口,有人在查車。”

三更半夜地查車,不會是找我們的吧?

我嚇了一跳,驚道:“什麼?找我們的?”

小夥子不確定地說:“不知道,天太黑,如果不是在我們前面的車子被查我也發現不了。”

“那怎麼辦?”我茫然無措地問。

小夥子說:“麗姐,你拿著東西揹著孩子悄悄下車,想辦法繞過去,如果是找你們的,我就狂踩油門衝出去,你就趕緊往林子裡跑。如果不是,我就會正常開車,在前邊的路上等你,你想辦法繞過去就行。”

我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樹林,心裡直發毛,但是一想到,如果是衛家人來搶孩子,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