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耳邊傳來一聲碎響,刀無名不用抬頭也可以知道,那是巴克拉手中的鋼刀斷裂的聲音。

巴克拉只覺得手中一輕,整隻鋼刀竟然斷為數截,緊接而來更要命的是一股前所未見的力量從已斷的刀柄中一下子竄入體內,如這冬日的寒風,讓他心頭冰冷,又如地獄湧上來的烈炎,把他的渾身燒得滾燙。一口鮮血吐出,濺落在雪地上,是那麼的醒目,但隨即就化為雪水,被腳下的大地所吞沒,再不留一點的痕跡。

此時,巴克拉已是墜落於地,但是卻暫時站立不起來。

騰格站在原地,揮舞著手中的鐵棍朝著對面的夜月族人吼道:“哎呀,這筋骨總算是活動開了,還有哪個夜月族的人要打架的,我騰格一概替他頂下了。”挑釁的目光看著對面的夜月族人,同時,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刀無名,挾帶著新勝之威,配以他那巨大如牛一般的身材,確是有一股天生的霸道之氣在空氣中鼓盪。

對面的夜月族人哪裡敢吱聲,但是又不甘於丟掉族人的面子,是以,只能站在原地,怒目看著騰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騰格笑了笑,自有一股猙獰表情流露在他的臉上:“還有哪個夜月族人敢來與我騰格一戰!”

刀無名並沒有多說話,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是想盡快的息事寧人算了的,但是現在,他的心態已然有了極大的變化,有些時候,他還巴不得能多一點事情出來熱鬧熱鬧的,反正自己是來草原謀求自己的勢力的,沒有一點風浪,就不會有混水摸魚的局面出現啊。

騰格此語一出,滿場皆靜,就在人們以來事情就會這麼結束的時候,只聽得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遠得就好象是天邊,但是仔細聽的話又好象就在身邊一樣:“誰敢如此狂妄!竟說我夜月一族無人?!”

刀無名只覺得自己的神識一陣強烈的波動,那人說話之時還在百丈以外,但是這麼短短几個字的時候,他已然來到眾人身後,光憑這份驚人的速度,此人就絕對比剛才的巴克拉有著天壤之別,眼前的騰格絕對不是對手。

刀無名的神識朝著來人慢慢地靠近,輕微得就象是一陣微風拂過對面的人群,頓時,前面所有人的一切應映都如實地倒應在自己的腦海中,一切都那麼的清晰自然。就連眼前夜月族人回頭看到來人時的那種激動的心情都那麼清楚。

所有的夜月人心都在狂跳,自此人出現後,先前失敗的情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象他的出現就是勝利的保證般,早讓他們忘記了剛才的傷痛而紛紛的驚歎道:“蕭亂離蕭大師來了。這下子騰格要吃苦頭了。”滿臉的自信與剛才的憤恨形成鮮明的對比。同時,自動地讓開一條道路來,以讓來人透過。

那騰格雖說是天性魯莽之人,但是在聽到蕭亂離三字後竟也氣勢一窒,在草原上生活了這麼多年,他自然知道這三個字在夜月族的代表著什麼意義,這就好比原騰鷹好比金狼族,早成一族的象徵,其本身更是本族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傳言這蕭亂離自十多年以前夜月族主被刺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如慧星般的橫掃過整個大草原的夜空,幾年來,竟是從未一敗,聲名之盛竟是隱追草原之神原騰鷹。

伴隨著夜月族的重新崛起,蕭亂離最後與原騰鷹形成南北泰斗之勢,誰都不敢輕易的開戰,最終,雖然二族互相仇視,但是卻也成了均衡之勢,只是由於金狼族由於有另一個狂人雷雨雲在,所以,依然是草原各族最強大的一族。

看到緩緩從人群之中越眾而出的蕭亂離,刀無名眼前為之一亮,這蕭亂離竟是生得白白淨淨,一點都不象是一個草原人,刀無名嘴角暗自一撇摸著小白的頭道:“靠,我道是誰,原來又是一個小白臉。”

無形之中,刀無名已然忘記了自己語氣中的語病,當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說了個“又”字的時候,心頭就一陣懊惱,透過剛才的神識探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