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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魏廉道:“走了,只剩下空屋子。”
九股煙喬茂道:“要是這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咱們進屋搜尋一下,看看他們還留下什麼東西沒有。反正他不是正路,就是拾炸了,有人出來不答應,咱們也有話對付他,咱們是奉官訪鏢。”
周季龍微微一笑。夜行人私入人家宿處,是可以的,鏢行卻差點事。沒影兒魏廉卻不管這些,說道:“屋裡頭我們聽了兩回,確實無人喘氣,鑽進去看看,也沒有什麼。這麼辦,我豁著進去;要是教店中人堵上了,或是屋中竟有人藏著,拾炸了,我就趕緊往外撤。我把他誘出來,你們三位就上前打岔;我也躲開了,你們也可以跟他朝相過談了。”
紫旋風道:“好,哪位帶火摺子了?”
喬茂道:“火摺子現成。”連火摺子帶竹筒,都遞給魏廉。魏廉笑道:“這個我也有。”沒影兒魏廉展開飛行縱躍的輕功,與閔成梁第二番來到客房後窗之下。
魏廉搶步當先,身軀斜探,右手壓刀,伸左臂,疊食指中指,再將窗格一彈,屋中依然沒有動靜。暗想:反正屋中人不是空了,就是扯活了。立刻刀交左手,把鹿皮囊中插的火摺子,從竹筒裡抽出來;只一抖,燃起了火光,又一抖手,把火摺子帶火苗投進屋去。
魏廉把刀仍交回右手,閉開了面門前胸,破窗往內看;火摺子在屋內燃燒,火光熊熊,照得屋中清清楚楚,屋內空空無人。他向閔成梁低聲只說得:“入窯!”兩個人立刻一長身,左手一按窗臺,右手握刀,推開窗扇,就將刀暫作了支窗杆。魏廉騰身一躍,一個“小翻子”,輕似猿猴,掠入屋地。
火摺子散落在地上,松脂騰煙,煙火甚濃,沒影兒伸手拾起,捏得半滅。紫旋風閔成梁見魏廉入窯太猛,很是擔心,急忙竄出來,只探頭向內張望,未肯入內;暫且留在院中,替魏廉巡風。魏廉笑了笑,身在屋中,如遊蜂一般,倏地先往屋門一竄,驗看雙門扇;門扇交掩,輕輕把插管開了。急抽身到桌前,晃火折一照,看了看桌上的油燈,又摸了摸燈壺。閔成梁低問道:“怎麼樣?剛走的?早走的?”
魏廉道:“燈只有一點熱,走了一會了。”
沒影兒魏廉又到床前,床上只有一床薄褥,此外一無所有。
掀褥子,看下面,枕旁褥下也沒有什麼。猛回頭,看見前窗窗欞上,掛著一串銅錢,還有一張紙條,信手給扯下來,帶在身旁。魏廉還在滿屋中搜尋,將床下、牆角都借火光細細的察看。忽然,紫旋風在外面輕輕一吹口哨,道得一聲:“快出窯!”颼的躥出上房去。
沒影兒魏廉知道外面有警,卻惡作劇的把火折丟在地上,把薄褥引燃;回身一竄,直往後窗竄出去。腳不沾地似的又一作勢,躍上了牆頭。張目一望店院,這才看見恍恍悠悠,從雙合店前院,走來一個赤臂起夜的人。沒影兒一聲不響,追上紫旋風,從店房上抄過去,跳到后街。
這很經過一會工夫了,周季龍、喬茂正等得心急,也都上了房。一見閔、魏二人出來,忙湊過來,問訊道:“怎麼樣,人是溜了麼?”
魏廉道:“早溜了。”
閔成梁回頭瞥了一眼道:“快回店吧,少時雙合店一定鬧起來。”
周季龍問道:“怎麼啦?”魏廉笑道:“我臨走時,放了一把煙火。”
周季龍道:“那又何必開這玩笑?”魏廉道:“這就叫做打草驚蛇。店中人看見失火,必然鬧起來。只一鬧,就發覺他們屋中沒人。那個臥底的朋友,再也不好在這裡住了。”
四個人說話時,都上了房,往雙合店房看。果然雙合店驚動起許多人,譁然喊叫救火。果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