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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的面子卻不能不賣，不管怎麼說陸教授曾經當過他的導師，雖然最關鍵的時刻沒有提他一把，但導師就是導師，張衛東心裡對陸教授還是很尊敬的。

“那是當然，以後可要何主任多多關照才是啊。”張衛東聞言接過話說道。

陸教授三人見張衛東接上話，心裡微微吃驚的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小子總算開竅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半天也蹦不出一個屁來。

何繼文主任見張衛東這樣說。當然覺得很自然。這年頭只要是搞科研工作的，在天南省就沒有不討好巴結他這個省自然基金辦副主任的。不過當著一個大美女的面被張衛東這樣恭維，何繼文還是頗感臉上有光，看張衛東也順眼了幾分。覺得這小年輕還是比較懂事的，嘴巴也甜。

“還是老話，只要你申請的專案有水平，省自然科學基金委肯定大力支援。”心裡雖然有幾分得意，不過何繼文講話還是很謹慎的，點水不漏，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何繼文是個公事公辦的人。

不過在學術界打滾多年的陸教授卻是心知肚明，這年頭學術界早已不如以前那麼單純了，也需要走關係，也需要公關。無非相對於更復雜的官場和社會，學術界又顯得稍微單純一些罷了。這也是當初陸教授為什麼沒把張衛東留下來的主要原因。陸教授除了學術水平較高，他還是個心思比較靈活的人，他一直認為在如今這個社會，一個人只知道搞學術是出不了頭，也很難出得了成績的，因為這樣的人往往很難申請到科研經費，一個再好的科研想法如果沒有經費支援，也就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樣，最終不過是空想而已。

何繼文這話也就聽聽而已。真要認為有好專案就一定得到關照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好專案還是需要運作，需要公關的。這也是為什麼堂堂一流大學的知名教授還要陪著笑臉宴請何繼文的原因所在。

沒辦法，錢捏在人家的手中。你要人家掏錢，除了要有好的專案。你還得把人給哄開心了。

“哈哈，何主任對科研專案把關就是嚴。”陸教授笑著拍了何繼文一記馬屁。

“那是當然，你們搞科研的要有嚴謹的態度，我們替你們服務的部門當然也要向你們學習。”何繼文一本正經地道。

“呵呵，何主任謙虛了，是我們應該向您學習才對。”陸教授急忙道。

何繼文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道：“我們也不要站在門口講話了，對了，小張這位漂亮的女士是你朋友吧，既然遇上了，要不也一起吧，我喜歡人多熱鬧一些。”

“對，對，衛東難得今晚碰巧遇到何主任，剛好湊這個機會多敬何主任幾杯，以後你就不愁專案了。”陸教授急忙附和道，說著又再次向張衛東使了使眼色。

既然陸教授開口了，張衛東當然要給面子，況且他如今既然當了大學老師，跟省自然科學基金辦自然免不了打交道，如今有這個機會也好，於是笑道：“我還正想著方便不方便湊個熱鬧呢。”

見張衛東這樣說，陸教授便放下了心來。他還真怕張衛東會像以前一樣孤僻，傻乎乎地拒絕何主任的邀請。如今倒好，他還懂得說上幾句場面上的客套話。

“既然何主任開口了，哪有什麼不方便的，走走，我們就不要站在這裡說話了。”說著陸教授向何主任擺了個請的姿勢。

何繼文主任點點頭，然後昂著胸跟陸教授肩並肩地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往早已預定好的包廂走去。

那邊白潔雖然有些不樂意跟張衛東的二人世界被人攪合了，但既然張衛東要去湊熱鬧她當然不好說什麼，只好偷偷朝大堂經理揮揮手示意他不用管她和張衛東。

那位被稱為白老師和楊博士的當然不知道白潔會是這家酒店老闆的千金小姐，見狀也沒多想，只是有些曖昧地衝張衛東笑笑，然後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