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瀾皺了皺眉,聽到這裡,他終於明白這女的耳朵後面那大巴掌糊上一樣的黑印是怎麼來的了,有些人就是天生五行缺德,身上每個毛孔都滲透出咄咄逼人的小惡毒,沒一處致命,但是沒一處不咬人。

女人繼續說:&ldo;……就說我們家那片的那個聾子吧,娶不上媳婦,就弄了條破狗,只要他們家一開門就能聽見那狗叫,他聾子敢情聽不見,也不管管,我那耗子藥都買得晚了,早該把它弄死……&rdo;

趙雲瀾沒了耐心,驟然抬起眼,直視女人的雙眼,毫不憐惜地強力壓制了對方的精神,那打了雞血一樣喋喋不休的婦女雙眼立竿見影的迷茫了,不到片刻,她就翻著白眼,一頭栽下去了。

趙雲瀾面無表情地在她耳邊說:&ldo;你吃壞了東西,但是方才出去方便了一下,已經把髒東西都排洩出去了,哦,還因為沒站穩,一腳踩進了屎坑裡,身上的味真是洗都洗不下去……&rdo;

沈巍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只好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ldo;……哦,雖然你把自己變成了一顆屎香香,但食物中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下午來過的帥哥警察們只是例行公事,來問了幾個賣有毒橙子的人的資訊,順便對某些公民的思想道德修養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教育……&rdo;

沈巍:&ldo;咳!&rdo;

&ldo;沒別的事了,你自己反省吧。&rdo;趙雲瀾應沈巍的要求閉嘴,最後一個走出病房,並且在將出未出的時候,回過頭來露出一個壞笑:&ldo;祝你做噩夢,大媽。&rdo;

沈巍一回手把他揪了出來,生怕他再聲情並茂地在人家耳邊講個午夜兇鈴。

&ldo;她明顯不認識投毒者。&rdo;一出門,趙雲瀾就對郭長城進入了授課模式,&ldo;眼皮下因果線也不重,雖然我覺得這人也挺煩的,但賣橙子下毒的不大可能是條狗,根據經驗,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投毒的人平白無故地生事害人。&rdo;

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正在自己的小本上奮筆疾書的郭長城一眼,略微放慢了語速,等了郭長城一會,這才似乎漫不經心地繼續說:&ldo;如果方才那個大媽跟害人有直接關係‐‐比方說是她把人家害死了,那別人回來報仇,我們是管不著的。人間的法律雖然不允許冤冤相報,但是陰陽的因果秩序允許這種情況發生。&rdo;

郭長城忙不迭地點頭。

&ldo;可聽受害者的意思,她明顯不認識那個賣橙子的,加上因果線淺得程度,他麼兩人的交集說不定就只是在路邊,擦肩而過誰踩了誰一腳之類的雞毛蒜皮‐‐當然,也許裡面會有更深的隱情,但是最常見的情況,是厲鬼出於某種目的故意害人,這種情況,我們不但可以抓,還可以就地處決。&rdo;

郭長城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裝小電棒的衣兜,趙雲瀾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自己有點蛋疼。

&ldo;這樣,我去icu看一下那個更倒黴的。&rdo;

他目光方才掃過來,沈巍就會意地點點頭:&ldo;我去處理另一個受害者。&rdo;

趙雲瀾春風拂面地對沈巍笑了笑,然後轉頭變臉,分給了郭長城一張凶神惡煞的:&ldo;你去,打電話讓祝紅跟上級領導溝通一下,麻煩他們快點審批,今天晚上之前我要全權處理這件事‐‐別磨磨蹭蹭,看你磨蹭就想踹你屁股,快點!&rdo;

能替他不平的沈教授已經走了,郭長城只好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