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風格。”

輕笑一聲,衛疆起身說道。“我和他認識幾年,算是見證他的轉變,現在的我也不敢說了解他。”

“人是善變的人,尤其是商人,核心不變,手段變化多端。”

“鉬礦的勝利不言而喻,但我更擔心在勝利路上被踩在腳下的人,還有勝利以後死去的人。”

“殺人的大棒高高懸掛在頭頂,去年就應該落下,推遲到現在,大機率就是在等鉬礦做多的勝利果實。”

“勝利是麻醉的,盈利是麻木的,等到所有人麻醉到麻木,也感覺不到身邊的人突然倒下去。”

“嘉匯不是乾乾淨淨的湖泊,私底下的灰色、黑色勾當很多,我們這位幕後老闆不一定看得慣這些顏色。”

“你和胡樂關係親密,要把握這個機會,不要倒在勝利的路上,也不要倒在勝利以後。”

微皺著眉頭,她和胡樂關係隱秘,衛疆怎麼會知道她和胡樂的關係。

辦公室戀情帶有貶義,胡樂和她都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真實關係。

而胡樂沒有說過他和張記的關係,衛疆為什麼讓他把握和胡樂的關係。

難道胡樂可以吃下勝利的果實,不會被懸在頭頂的大棒傷害,還是握住大棒的手有胡樂的手。

不懂裝懂是圓滑的手段,可她真的不懂,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衛疆。

疑惑的種子在心底發芽,在衛疆面前不能賣弄權術,這無疑是找死。

“衛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衛疆哈哈一笑,說道。“人的幸福是滿足,有時候也是無知,無知也是一種滿足的幸福。”

“回去吧,好好工作,該屬於你的,一定會到你手中。”

許妮點點頭,帶著疑惑離開衛疆辦公室。

啞謎一樣的話語,許妮摸不著頭腦。

胡樂可以為她解密,解開所有的疑問,但許妮決定不詢問胡樂。

無知是一種幸福,而無知的表現是自然。

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再次遇到的時候不會自然表現,會讓她露出馬腳。

幕後老闆和總經理的交鋒,輸贏是兩個人的事,不能波及她這個小小的打工仔。

回到工位上,打量著忙碌的同事,許妮猜測每一位同事背後站著的人。

而他們身後無非站著三個人,幕後老闆、衛疆、胡樂,將胡樂放在其中,也是因為衛疆的一番話。

胡樂精通統計學,研究經濟規律變化,怎麼會不懂的人情世故。

胡樂的背後一定站著張記,只有是張記的鐵桿,才會吃到勝利的蛋糕。

一直講胡樂看做是隻對數字感興趣的直男,而直男不是沒有心眼,也不是真的只會表現出直男一面。

手機震動,時松拿起手機,看到簡單的簡訊。

隨手刪除簡訊,時鬆放下手機,轉身看向工位上忙碌的員工。

季聞的死對他打擊很大,而他也暫停攻佔季聞死後空出來的位置。

李小天、方天華沒有再和他唱反調,埋頭進入到系統研究,不再參與易尋的管理好運營。

而當他知道季聞去燕京找張記,時松心驚又好奇,他想要知道季聞和張記最後的交流內容。

以死為籌碼的落子,這是他做不到的。

就算是他能夠做到,也不會選擇用死的方式落子。

臃腫的機構被清除四分之一的人,季聞最後的表態,是將他依附在他身上的寄生蟲全部清理掉,而且追回可能造成的損失。

在監獄和金錢面前,愚笨的人也知道如何選擇。

可他做不到這一點,無法將依附在他身上的寄生蟲全部清理掉,而且讓他們退還造成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