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三,你不仁不要怪我不義,你們做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

“龔岙要是好不了,我要你和張記陪陪他一起精神失常。”

冷哼一聲,劉老三嚴肅說道。“龔半山,想來就來,誰怕誰啊。”

“是我們做的初一嗎?龔岙為什麼去仰光,到了仰光又做了什麼事,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白沙瓦擋劫槍殺別人,這事已經在圈子裡傳開,大家都很佩服你孫子的智商。”

“做了初一,還做十五,什麼事都讓你們龔家做了,那就不要怪別人對你使手段。”

“技不如人,那就要認。坐在桌子上有輸有贏,不想輸光想贏,你以為你是誰?”

“我劉老三坐在這裡把話丟下,張記怎麼樣我不知道,你要是再敢壞我好事,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咱兩人掰掰手腕子。”

“我劉家有多少口人,你龔家有多少口人,一換一我也把你龔家的人全部換掉。”

“真以為這裡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也不撒泡尿照照,記住了,你站的地方姓劉,劉老三的劉,不是你龔家的龔。”

龔半山氣的說不話來,事情已經發生,對錯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

龔岙已經如此,他要不他討一個說法,以後怎麼出門見人。

話趕話說到這裡,那就不能將話收回去。

不過是和劉老三鬥一鬥,又不是沒有鬥過。

行業內不是劉老三一個人的行業, 還有很多看不慣劉老三的人,劉老三想要做局,他就破局,大家再此鬥一鬥。

冷笑一聲,壓制住胸中的氣,龔半山說道。“好,很好,劉老三,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撂下狠話,龔半山轉身就走。

今天的他失了面子,也失了裡子,但他要將面子和裡子都找回來。

朵忒施施然出來,重新坐在座位上,盯著龔半山的背影。

龔半山的名字也聽過,未見面,朵忒對龔半山有了新的認識。

劉老三和龔半山斗一斗,這也是她的機會,本就是他主動找上龔家,現在仍舊可以和龔家合作。

一手一家,或許更能穩固她的位置,不被逼迫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心思百轉間,朵忒端起涼茶,輕輕抿一口。

看出朵忒的心思,劉老三不介意朵忒也和龔家合作。

合作不是誰一家獨大,只要能夠代價拿貨,他不介意朵忒和誰合作。

但龔半山和他鬧翻,事情有了轉變,要將龔半山的因素考慮進來,防止他的破壞手段。

一面大好的局面,因為龔岙半途分道。

不用懷疑,龔半山一定拉攏其他商家,搭起臺子和他唱對臺戲。

朵忒在這裡,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也知即將分裂的格局,這不是一個好的情況。

緩解心中的怒氣,劉老三問道。“龔岙是怎麼回事?怎麼變得精神失常?”

朵忒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誰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不過是看了幾個人被割喉,就嚇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個大男人,每天叫著拯救世界,沒有想到看了三個人割喉,都拯救不了自己。”

端起茶碗的手放下,劉老三看著朵忒。

輕飄飄的一句話,透露著多好資訊。

以龔岙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年輕人,看殺豬殺牛或許是最血腥的事,怎麼能承受的了看割喉。

活生生的人在面前慢慢死去的掙扎,絕對是擊潰一個人精神的誘因。

看著茶碗,劉老三說道。“難怪如此,難怪龔岙會精神失常,原來是這樣。”

“你們都是年輕人,還是年輕人瞭解年輕人,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