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投出了法咒,同時趕緊開始吟誦咒語,務必要奪回先機!

奇怪了,這妖獸怎麼象在等著咱們一樣?兩人心中泛起了不祥的預感。

顧不得這麼多,待那殺機還在與陰火、雷刺糾纏時,一條粗大的雷電和一團烈焰破開了黑夜,惡狠狠撲向前去。這次,不再是簡單的遲緩類法咒了,驚雷和火鳥,都是要催命的!當然,兩人都很小心,略微偏離了殺機的中心——那裡說不定就是內丹的所在,打壞了寶貝就心疼了!

呲——,那氣機剛剛碰觸,就知道了厲害,急速向後退卻。巫師們如何肯放,靈力應念激發,雷霆和火鳥呼嘯著追擊而去。

這不追還好,一追過去法咒竟去得遠了,到有些不受掌控時,竟也來不及撒手撤回!方才暗黑不能視物,出法咒時兩人都用了靈意攝定,如果法咒釋放不出而半路解開,巫師多少都要受到傷害,因此他們均想對方先行收回,自己受得傷就要輕些,沒想你等我,我等你,到最後越陷越深,這時再收,受的就不是輕傷了。

再拖了片刻,多涼的幾處竅穴都已開始疼痛,見少暇連連跺杖,連半點解開火咒的意思也沒有,心中只好狠狠罵了一聲:以後求他的時候還多,自己這次先吃虧吧!他抖動烏杖,把驚雷勉強彎了一彎,斜斜撞上了少暇的火鳥,那火鳥與巫師即刻間脫了聯絡,爆了串火花,飛到半空中散了。

正在此時,黑暗中咦了一聲,有人訝道:“是暇師到了麼?”

夜空忽然一清,月色重又籠在山谷中。但見前面好大一處石洞,洞口站了數十人,人人手持兵刃,警惕地望著這邊。當前是一位個子極高的巫師,他雙手向天,指尖還有陣陣黑氣繚繞,敢情方才的夜黑都是他施的詭術!

“哈哈,原來果然是暇師和少師到了,幸好咱們臨師的幻術收放隨心,要不險些傷到了自家人!”

一個老頭笑眯眯地從人群中走過來,把住二人的臂膀親熱地說:“暇師、多師,來來,這位是東方澤族的臨杞兄,此次隨神帝一同進山,專程為亡帝少鼎雪恨而來,都是情義深重的老兄弟啊!”

少暇嘿了一聲:這善煌老頭好生狡猾,處處要先把好人做了。哼,要不是多涼擋了擋,我不就傷在這瘦高個兒的詭幻術下了?

多涼默不作聲,與少暇一道先與臨杞見了禮,並肩向洞內走去。少暇漫不經心,問善煌老頭:“善仁兄,聽你的意思,咱們少——神帝也來了?”

“可不是麼?你們兩位剛去山中沒多久,少芒帝就齊集了臨師為首的各大部落長老,現在都在這石窟裡,等候暇師你傳來好訊息呢!”

“是麼?”少暇隨口回答,心下好生不爽:我領著這些人躲到猛獁石窟中,本意是要攻敵人個不備,你少芒現在熱熱鬧鬧領了一大幫人來揀現成,那些森林獵人見了,還不敢快回去報訊,還偷襲個屁啊!

走了一會兒,他們已經進了洞中。這裡應該是山谷中最大的一處山洞,內圍怕不有數千來丈,此刻裡面坐滿了戰士,差不多近千人眾!

少暇一肚子火,從皮囊中摸出火貂,狠狠摜在地上,怒斥道:“不中用的東西,這麼多人擺在這裡,還給老子說有什麼妖獸,害得老子險些,啊,白白辛苦一場!”

“少師,無須動怒啊!”一個柔和深沉的聲音說道:“我下在洞口的幻陣,把你的探路靈獸引了一步,歪到少芒帝身旁的護族神禽去了,自然令得你的靈獸報了錯誤訊息!”

他孃的,東澤族這個臨杞幻術高明到如此地步,連少暇的通靈貂獸都上了當!多涼鬱悶不過,悄悄往衣袖中吐了口淤血。其實他方才為了幫少暇脫咒,受了不小的內傷,只是不願在外族人前示弱,一直把傷勢壓住。

唔唔,少暇含混地應著臨杞,鬆了手中的控獸之力,任那貂兒鑽地跑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