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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前一日以然同尚寬去張家拜年,才在外書房見了禮,下人請來請了姑丈和老爺去前廳會客,以然想著內宅正招待堂客,母親不曾同來不好貿貿然闖進去,便壓住心思,就要告辭。
誰知剛起身就被張家二伯攔住,敘了半日的話,先是問他祖父好,家裡生意如何,漸漸就問起他的生辰,定了親沒有,還有些房中的事。
以然困他是長輩不敢怠慢,直讓他問的窘迫不已。幾番岔開話去都叫他又轉了回來,末了還是尚寬看夠了熱鬧,拉了他一把方得以脫身。
回去路上叫尚寬取笑了個底掉,一雙賊眼直往他下山路打招呼,以然叫他捉弄的急了,揚手抽了他棗紅包一鞭,那棗紅馬奮蹄狂奔,遠遠的帶著尚寬跑的不見蹤影了他才落個耳邊清靜,皺著眉尋思起來,他如今到了年紀,這話也聽的多了,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只是張家二伯問這話卻叫人為難,不知如何應對,祖父雖同老爺太太過了話,可兩家還不曾正式下定告諸親友,此時說出去只怕太太怪罪;不說,卻又怕橫生枝節,叫人時刻懸著心。
他這邊猶能應付,廷瓏那邊卻是鞭長莫及,吳知府家不說,就是舅母話裡話外也有給尚寬求親的意思,他雖知尚寬無意,但一聽說送了只狗給張府,心裡還是一緊一緊的牽著疼,深恨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訴旁人,廷瓏已說好要定給他了。
思量了一路,變換了幾多主意,到家便趁祖父和母親在一處時,將白日去張府拜年,二伯問他生辰八字,可曾定親的話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祖父問了兩句旁邊還有誰,他又是怎麼答的,便想了想,笑說要找個日子需跟張家商量了先過下定禮,不然二房提起來不好說。不應他,以後要定下三房的姑娘,方家倒沒什麼,只怕張家二房和三房要生嫌隙。
以然因祖父成全欣喜不已。卻不想才過一日,竟然成真,這虧得方才二伯又提起昨日的話來,祖父借勢問起老爺的意思,一舉擬定了正月兩家就把定禮過了。
以然此時心心念唸的事有了著落,就不肯再遮遮掩掩,看著廷瓏怎麼都看不夠似的一路追隨她去太太身邊站定,見她微垂著頸,可憐可愛,濃密厚重的睫毛鋪開來遮住眸光,那幾不可差的顫動在他眼裡也覺得驚心動魄
廷瓏在母親身邊站定,好半天才收拾好面上神色抬起頭,就見以然正不閃不避的直直看過來,一臉的喜意,滿目生輝,像個傻瓜似的咧著嘴笑。廷瓏見他當著人這樣,極想瞪他一眼,卻怕眉眼間洩露了心事叫人看了笑話去,忙以低了頭掩飾。
耳聽著方老爺子跟父親商量何時來家換帖,昭告親友,過定禮等種種細節,廷瓏手撫著那印盒上凹凸的刻痕,才慢慢覺得此事真了些。
不由想起那日在左廟裡以然拉著她說的話,現在,還不到一年呢,她的菊花酒還沒釀熟
說到定禮,就聽父親道:“老爺子已給了那丫頭東西,定禮就免了吧。”
方老爺子卻不肯隨意,道:“禮不可廢,這個還是聽我老頭子的。”
張英還要說話,張載一旁笑著插言道:“老爺子都發話了,你就聽著吧,終歸是要添到嫁妝裡。”又道:“當著孩子咱們不說這個了,倒是換帖還不曾找媒人吧?”
方老爺子就看了看玉清,玉清忙道:“還不曾尋,當初提起只說孩子小,再等兩年,如今既然定下日子,要找也容易。”
大太太聽了笑道:“不消再尋,現放著給我們辦過事的,到日子我薦她來。”
玉清就道:“那就多謝大姐了,相熟的最好。”
因兩家關係非同一般,當日說定,便坐在一塊兒將事情商量下來,廷瓏當面聽眾人商議她的婚事,一直低垂著頭頸不曾抬起。
以然盯著她黑鴉鴉的發頂,只當她害羞,心頭痠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