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覺得這男人已經認定了她不乾淨。

望著他高挺的鼻樑,施樂胸口快速起伏著,心肝兒脾肺腎哪兒都不順。

用纏著紗布的小手用力戳了一下他粗勁的頸項,“喂,項野,看著我!”

瞧瞧這丫頭任性的,折磨人起來也挺有兩把刷子。

蹙了蹙硬朗的眉頭,項野臉上浮現一絲不耐,食指撐著太陽穴,揚起好看的臉頰,沉聲道:“施樂,你有膽子命令我,如果說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你知道後果是什麼麼?”

心裡咯噔一下。

男人不怒勝過暴怒,有時候施樂寧可希望這男人衝她吼吼,也比現在看起來殺傷力弱點。

“其實我……,我……,還是……”

我我我,還還還,是是是,小嘴兒瓢得那個厲害喲。

“處女”倆字兒在K面前說得那麼幹脆順溜,到這男人面前愣是說不出口了。

“還是什麼?”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冷,像是有意在逼她。

小臉兒憋通紅,腦子裡一萬頭草泥馬在問她“為毛要跟他解釋”,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說,想說但還說不出口。

“我,我還是上個廁所再回來跟你說吧!”

說完這話施樂差點沒被自己給雷倒,不敢看男人發怒的冷臉,洩了氣的皮球似的一溜煙兒跑去了廁所。

冰涼的水撲打在臉上,讓她臉上的熱度褪去了幾分。

抬起頭望向鏡子中的自己,臉紅,慌亂,看起來狼狽不堪。

施樂氣結。

都是那臭男人害得自己出醜,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死樣兒,心裡指不定怎麼嘲笑鄙視她呢吧。

說老實話,人與人相處的時候,往往更注重對方對自己怎麼樣,而經常忽略了自己曾怎樣對待對方的。她覺得項野脾氣古怪不理人,可有沒有想過項爺為什麼不理人?

你以為項爺是能隨便耍著玩,想裝死就裝死,想裝睡就裝睡的?換了別人,以他殺伐決斷一念之間的作風,敢這麼對他的人早就一命嗚呼了,還有機會在他面前頤指氣使?所以項爺只是不理人,已經是網開一面了,還想要什麼是多?不過,他不搭理人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兒,複雜如他,可就沒人知道了。

然而,姨媽要來的姑娘跟懷孕時候的婦女差不多,情緒都不能按常人的標準來衡量,樂妞兒心裡這氣不打一處來,氣哼哼地從廁所裡出來,正好看到飛機前艙緊閉的艙門上懸掛的牌子。

“機長室……禁止入內?”

心情正不好呢,越不讓入內,她就越要進。

無意中見到要往機長室走的樂妞兒,飛機上另一位空姐露西還以為她走錯了方向急忙想叫住她,不想卻被張燕攔了下來,並使了個壞壞的眼色,眼下之意是想說“那小狐狸精連英文‘機長室禁止入內’都看不懂,那就讓她進去出出醜,好好給嚴厲的機長罵一頓。”,本來沒那麼多心思的露西接收到了張燕的目光,陡然想起是這小狐狸精破壞了她和邵軍的好事,心裡也不舒服了起來,於是便不再叫她了。

機長室的門沒有鎖。

施樂輕動了門把,門就靜靜開了,入眼是一整片精密的儀器,飛機啟用的是自動駕駛,兩個穿著帥氣白色飛行員制服的Y國男子分別坐在機長和副機長的座位悠閒的喝著咖啡聊著天。

“嗨!你們好!”施樂用流利的英語跟他們問好。

聽到不屬於空乘人員的聲音出現在機長室裡,二位帥氣的機長愣了一下,急忙回頭一看,紛紛露出驚訝得神情。

“施樂小姐,你怎麼進來了?”

換了別人機長們很可能會大發脾氣趕她出去,畢竟是隻有專人才能入內的場所,可她是施樂,在機長們眼裡她就是Boss的正牌女友兒,Boss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