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視,亞歷克斯不知道是該感到安慰還是擔心。他心情沉重地回到屋子裡,告訴蒙德警察會來。

“讓他那張喪氣臉走進這屋子,真是要感謝你了。”蒙德說。

麥克倫南到的時候,歪呆也來了。他摸摸自己尚未痊癒的鼻子說:“這次我和吉利站在一邊。如果基吉和達夫哥倆纏在一起的話,他現在肯定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麥克倫南仔細地詢問了亞歷克斯昨晚發生的一切:“你不知道他可能去哪裡了?”

亞歷克斯搖搖頭:“他沒說要出去。”

麥克倫南狡黠地看了亞歷克斯一眼:“他是去找男色了,你知道嗎?”

“什麼找男色?”歪呆問。

蒙德沒理他,盯著麥克倫南說:“你在說什麼?你說我朋友是個變態?”

歪呆看上去更糊塗了:“什麼找男色?你什麼意思,變態?”

憤怒的蒙德轉過臉對歪呆說:“找男色是同性戀做的事。在公廁裡搭訕陌生人,然後和他們亂搞。”他用大拇指指指麥克倫南,“鬼知道為什麼,這個警察認為基吉是同性戀。”

“蒙德,別說了。”亞歷克斯說,“這個話題我們一會兒再說。”亞歷克斯充滿威嚴的口氣讓另外兩人大吃一驚,話題的轉換讓他們摸不著頭腦。“有時候他會去愛丁堡的一家酒吧。在聖安德魯斯的時候,他從不提起此事。你覺得他被捕了嗎?”

“我來之前查過拘留記錄了,他沒落到我們手上。”話音剛落,他的對講機響了,他走到大廳裡去接聽。他的話傳到了廚房裡。“城堡?你開玩笑吧……我已經猜到是誰了。叫救火隊趕去。我們在那兒碰頭。”

他回到廚房,顯得有些擔心:“我想他出現了。我們接到城堡那邊一名導遊的報案,他每天早晨都要巡查,他打電話告訴我們有人在瓶形地牢裡。”

“瓶形地牢?”三個人齊聲說。

“那是塔樓地下的岩石裡挖出來的一個地方,形狀像個瓶子。人一旦進去,就出不來了。我得趕去現場看看情況。我會派人告訴你們事情進展的。”

“不。我們也去。”亞歷克斯堅定地說,“如果他整晚都被困在那兒,他一定需要朋友。”

“對不起,小夥子們,你們不能跟來。如果你們自己去的話,我會留話讓他們放你們進去的。但我不想讓你們搞亂救援行動。”說完他就走了。

麥克倫南一走,蒙德就追問亞歷克斯;“你到底什麼意思?用那種態度堵住我們的嘴?找男色是什麼意思?”

亞歷克斯避開他的目光說:“基吉是同性戀。”

歪呆簡直難以置信:“不,他不是。他怎麼可能是同性戀?我們是他最好的朋友啊。”

“我早就知道。”亞歷克斯說,“他幾年前告訴我的。”

“好極了。”蒙德說,“謝謝你告訴我們,吉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句話算是到頭了。我們兩個還不夠資格知道這事是吧?你知道是天經地義,而我們兩個沒有權利知道我們最好的朋友是同性戀是吧?”

亞歷克斯逼視著蒙德說:“透過你們倆這般大度和平靜的反應來看,我肯定基吉的決定一點沒錯。”

“你一定搞錯了。”歪呆依然很固執,“基吉不是同性戀,他是正常人。同性戀有病,他們是變態,基吉可不是那樣。”

突然,亞歷克斯覺得受夠了。他很少發火,但一旦爆發,就將驚天動地。他的臉刷地一下漲得通紅,手掌猛地拍在牆壁上。“閉嘴,你們兩個真讓我羞於同你們為友。我不想再從你們嘴裡聽到那些充滿偏見的詞語。基吉十年來一直很在意我們三個,他一直是我們的朋友,他從來都和我們站在一起,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他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又怎麼了?我才不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