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胤禛,離開我們,那會是怎樣一場惡夢?

人生好像總是分為很多階段,如今的階段離別成了主題,我討厭這樣的主題。

胤禛聽了這不太好的訊息,忍不住掩著嘴輕咳了兩聲:“咳咳!你去吧,不管用何辦法,一定要盡力醫治。”

“萬歲爺保重龍體,是否需要奴才瞧瞧?”聽見胤禛的咳嗽聲,下跪的太醫忍不住輕聲詢問。

“不用了,你跪安吧。”胤禛疲倦的揮了揮手。

等太醫離開明殿,我推開小門走了出去。

“怎麼不讓太醫瞧瞧?今兒早起都咳了好幾次了。”把手中的熱茶放在御案上,輕輕撫拭著他的背。

“這也值得大驚小怪的?允祥那身子才讓我擔心啊!”胤禛拿起筆,若有所思地望著空蕩蕩的大殿。

胤禛落寞的眼神,讓我有些心酸,輕輕把頭枕在他的肩頭,“我還記得你以前帶咱們去延慶莊子那次,我在馬車上暈的七葷八素的,透過小窗戶看見允祥。那麼冷的天,他小小年紀騎在高高的馬背上,當時我覺得他特瀟灑,之後遇到打劫的,他也跟個男子漢似得,好不威風。在我腦海中,他一向都是風風火火,甭管辦什麼,說什麼,都跟打仗似得。你放心,這樣的他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是我害了允祥,這些年來他雖然不說一句,但我心裡明白。皇阿瑪當年圈禁允祥我以為是阿瑪惱他,但我知道,是因為我。如果不是那幾年平白圈禁,允祥也不至落下如今這一頑症。”胤禛聲音輕輕,語調卻十分內疚。

“不是你想的這樣,聖祖當年的確希望允祥能幫助你,但是圈禁他,不單單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在聖祖跟前聖祖親口告訴我的,他是想保護允祥,不願他捲進奪嫡的風暴中。”我的真心話對胤禛沒有太多的幫助,我知道他內疚的不單單是允祥平白無故的一場圈禁——在他的盛年時期,胤禛自責的是允祥這個病很大原因都是多年操勞才越加重得。

我知道胤禛難過,沉默不語的他,眼神中是隱隱的不安。

“天氣說話也熱了,不如咱們進園子去?把允祥和齊妍也叫了來,閒暇時也能熱熱鬧鬧在一處作伴,就是對允祥的身體大概也是好的,你說呢?”

“嗯,照你說的辦。”胤禛淡淡一笑。

這天剛從延禧宮出來在大門口迎面碰上李婉兒,這麼多年來雖見過很多次,但是這樣私底下撞個正著還是一次。

“齊主子吉祥!”玉致輕聲請安,我也福了福。

似乎還在雍王府時她的氣焰就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我時至今日依舊有個沒有解開的秘密,那就是當年她對比雅究竟有什麼嫌隙。可始終沒有機會去弄明白,隨著“比雅”的死亡,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她初一見我也是微微一驚,很快便平靜下來,話也不說越過我走進延禧宮。在經過我身旁時眼角餘光睹見她的鬢角似乎有幾絲銀白色,心裡竟然沒來由一酸。

若說感情,她小小年紀就嫁給胤禛,除了一些古典小說中女子出閣前便有了意中人這種在現實中很小機率存在得狀況外,我也理解胤禛曾是她的天,她的地,更或者就是她的全部。但偏偏造物弄人,殺出我這麼一個號稱在遠古時代就已經許下終身的“三者”。硬生生的打破了這份固有的平衡與生活。

她也快樂過吧,至少我認為。

她曾經為胤禛生過幾個孩子,就是不知道究竟命中犯了什麼煞,就是一個都沒能活下來。孩子……讓人心煩的話題,我用力的甩甩頭,終止了這段莫名的思潮,轉身離開。

“此處西依雲蒙山,北靠泰寧山,東傍丘陵地,南臨易水河,堪稱乾坤聚秀之區,為朝陽會和之所,龍穴砂石,無美不收。形勢理氣,諸吉鹹備。”(注1)

要說允祥真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