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當時雖未看清,但在七個兵傀化為一個時,他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所以,他要逼這頭餓狼主動出擊。

“有沒有用,你不是很清楚嗎?”

將君行臉皮一抽,良久方才陰惻惻道:

“你贏了,戰鬥才剛剛開始!”

劉昭咧了咧嘴,慢慢退出到數丈外,將君行則召回兵傀,右手持戈,左手拿劍,胸口獸紋躍躍欲出。

“穿上你的鎧甲。”

“沒有必要。”

將君行氣極反笑,怒聲道:

“刀劍無眼,別死了!”

說罷,疾馳殺出,劉昭獰笑一聲,縱身迎上,二人這一次的交手招招狠辣,將君行不再顧忌,戰戈上稍稍擦過就能留下寸餘深的傷口,長劍更是直取各大要害。

這一次的傷勢沒有那麼容易恢復,動了真格的將君行,每一擊都毫不留情的施展著自己的意,戰戈上的暴虐,長劍的狠辣,盔甲上的貪婪,無時無刻不在瘋狂的攻擊。

但劉昭從未覺得如此暢快,他忽然有一種回到武院之時做戰偶的感覺,那時候那幫傢伙從不會手下留情,每個人的意皆不相同,擋得住那個,擋不住這個,往往最後遍體鱗傷,但也正是這樣的遍體鱗傷,才造就今日的他。

“就是這樣!這才叫戰鬥!這才叫廝殺!”

劉昭狂笑著,他的動作越發迅猛,將君行長短兵的交接攻擊已然奈何不了他,反而被他抓住時機,一個手肘將長劍打落,隨後又貼身殺入,一拳又一拳的轟在對方胸口。

“他居然……頓悟了!”

戰圖南怎麼也沒想到,劉昭竟會在這種場合下頓悟,而且是本心的頓悟,並非某一道果的頓悟。

“很奇怪嗎?”

樊榮淡淡一笑,慨然道: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看中他,他的認知很複雜,也很簡單,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只是有些時候他分不清,想不明白,所以我勸他多想,多做,多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拉著他來京都。”

“是是是,知道你樊大公子最聰明!”

戰圖南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而後朝著熊墨仁道:

“你覺得誰會贏?”

“將君行輸了。”

熊墨仁淡淡的說了一聲,而後盤膝坐了下來,見狀,戰圖南與樊榮悄然將其護住,他們知道,這個也頓悟了。

場上,將君行自是察覺出劉昭的狀態,使出十二分的本事想要打斷頓悟,可任他用盡手段,也無法撼動其意分毫,甚至他的攻勢越猛,劉昭的頓悟就越深,他清楚自己敗了。

這個念頭一出,他的戰戈登時被打飛,而後被一拳砸暈。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