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道:

“那我這紅鸞箋倒是不合時宜了。”

“怎麼講?”

“紅鸞箋是紅鸞星主以命格之力錘鍊千年琴楊芯所得,有情人將真情注入,可使得二人靈魂交織,無論身在何處都可以感應到彼此,你既對圖南沒有私情,那就只好我來了。”

“你來?”

劉昭面色一頓,暗道紅鸞箋這等有情人之物用在兩名女子身上,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瞧見少年神色古怪,陳亦瀟俏臉微紅,暗啐一口,沒好氣道:

“我和圖南自小義結金蘭,情誼自然不淺,不過效用上就要大打折扣。”

劉昭訕訕一笑,罕見的撓了撓後腦勺,吶吶道:

“我為你護法。”

“哼!”

又是白了一眼後,陳亦瀟自顧自的取出戰圖南肉身,盤膝坐下,將紅鸞箋置於身前,待月曜之力大放後,那小小木片亦是綻出徐徐紅芒。

紅芒化三千青絲,絲絲入扣,將戰圖南包裹在內,倏然,一道血光升起,與月曜之光交融聚攏,漸漸凝成一枚同心結。

“成了!”

劉昭心下一喜,剛要開口,這同心結竟是忽然崩裂,那血光牽著月曜之芒肆意亂竄,捲起道道狂風。

這裡本是烈風之淵,有劉昭凝聚出的八面風護著,陳亦瀟才敢放手施為,現下這狂風突然出現,卻是將八面風結成的風陣攪亂,霎時間,玄陰巽風攜著毒火噴湧出來。

劉昭暗道不好,急忙放出龍虎二意,運轉風雷怒,同是用出玄陰巽風將毒火盪開,隨後又躍至二人身前,一玄陰巽風將二人死死護住。

,!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血光,也就是破軍命格的力量,竟是裹挾著月曜之力向著龍虎二意撲來。

“壞了!”

劉昭心知此時絕不能猶豫,急忙收回龍虎,可沒了二意,玄陰巽風頓時消散,那毒火再次湧起,此刻陳亦瀟毫無防備,戰圖南更是魂魄離體,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想要再次使出八面風抵擋,卻也是沒了時間。

無奈之下,劉昭只得再次用出龍虎二意,又將自己放在二女身前,抗下毒火,那血光則趁機與龍虎二意糾纏,連帶著月曜之力一併打成了死結。

“這!”

望著那亂糟糟的死結,劉昭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想要將其解開,卻見紅鸞箋飄然而起,將此結納入其內,隨後化作三道紅芒飛入三人胸口。

“孽緣啊!”

劉昭正自感慨之際,陳亦瀟忽然揮刀殺了過來,劉昭下意識喚出三尺夔牛角將流光磕飛,又伸手鉗住了陳亦瀟手腕。

“登徒浪子!”

聽到這聲嬌罵,劉昭暗罵自己糊塗,急忙鬆開皓腕,躬身賠禮,

“方才是我救人心切,這才冒犯了二姐,劉某絕無覬覦齷齪之意!”

聞得此言,陳亦瀟怒氣稍減,美眸卻是蒙上一層霧氣,羞憤、迷茫、以及不知是喜還是悲的情思種種交雜,她發覺自己竟是沒了主意。

這是絕不應該的事情,自小她便聰慧過人,識大體,定大局,覺醒命格後,整個趙國公府都是她在執掌,嫡親兄長對她三分敬七分憐,事事順著,煞神弟弟也言聽計從,父親不止一次說過,唯有她才能撐起國公門楣。

其實她也明白,以自己的命格除了入宮,只有追尋大道一條路可走,所以她從未對任何男子假以顏色,也沒有那個男兒能讓她傾心,便是天下第一也不行。

但緣之一字,實在難料,情之一字,更是荒唐,無有交集的二人忽然墜入情網,她終是明白所謂紅鸞星動到底是何意。

“不過是亂七八糟,無所適從罷了!”

想起那人的調笑,陳亦瀟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