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已至,兩軍入場!”

隨著月凝公主的一聲高呼,劉昭等人當即消失在原地,於此同時,棋盤上從兵至將各個棋子亮起一道道光柱,直衝雲霄。

待得光柱漸歇,劉昭也回過了神,卻察覺自己正端坐一把雕龍木椅之上,腳下,則是一處高臺,入眼一看,只見高臺下是一座座營帳,帳內人馬俱全,軍容威嚴。

再看遠處,則是一條大河,河對岸亦是一幢幢軍帳,軍帳後,隱隱可見一棟高臺,高臺之上卻是什麼也瞧不清楚。

“將不見帥,倒也免了些許麻煩。”

劉昭搖頭一笑,縱身躍下了高臺,他既是帥,也是兵,這九宮高臺困不住他。

下了高臺,劉昭這才感覺到這營帳有多大,尤其是拱衛高臺的兩大士卒軍和象卒軍,更是綿延三十餘里,成犄角之勢,若鐵桶一般,更別提還有車卒。

車卒本是戰車,在軍中則是專門的器物營,程羨雲領左車卒,為御,負責營建堡壘,鑄造各式器物,熊墨仁領右車卒,為攻,不但有巨型戰車、拒馬,還有大型器物,可謂兵強馬壯。

馬卒所化騎兵,人具龍駒,一為重甲鐵騎,由李疏雨統率,一為輕鎧騎兵,交由袁通天。

至於炮卒,左炮是秦楓帶領,為箭矢兵,右炮是楊玉琬統軍,是火炮軍,這火炮軍配備著大衍最先進的火雨,每一發火雨都是特製,可以輕易穿透玄枵境凝聚出的天地之力。

最後的五大兵卒,則分為重甲卒,長槍卒,盾卒,步卒,哨卒,龍伯安城、龍伯御城領重甲卒與盾卒,李鉞虎、李鉞青領長槍卒和步卒,劉昭則領哨卒。

哨卒又稱過河卒,只能前進不能後退,故而傷亡最大,也是眾軍最勇,他們僅著輕甲,過河只靠一雙腿,殺敵單憑一把刀,探查敵情手到擒來,,衝鋒陷陣不在話下,黏人的就像是野狗,故而有鐵腿狗頭之稱,這可不是什麼負面稱呼,而是對勇士的讚譽,若非奪得個人戰魁首,劉昭也不見得能領哨卒。

“擂鼓,聚將!”

一聲令下,聚將鼓自動炸響,未幾,其餘十四人俱是出現,齊齊單手捶胸,大吼道:

“見過主帥!”

劉昭伸手,示意眾人起身,再一揮手,眾人出現在一處軍帳內。

“諸位,可有不適之處,麾下兵馬實力如何?”

樊榮當即出列,躬身答道:

“稟大帥,麾下兵馬雖做不到如臂驅使,卻也調遣自如,末將麾下兵馬修為具在玄枵境。”

劉昭微微頷首,看向了其他人,眾人也不廢話,將各自軍力詳細彙報。

“這麼說,我這一萬五千大軍還做不到調遣自如。”

棋子幻化出的兵卒,實力不用多說,都在玄枵境之上,小部分的精銳有娵訾境修為,卻也不過百人,作用不大,問題在於將不知兵。

這大軍雖是棋子,可也有基本的情感,雖不至於叛變,可若指揮不當,賞罰不明,必會導致士氣衰敗,屆時不用對方攻打,自然會潰不成軍。

劉昭並沒有帶兵的經驗,所學兵書大多微言大義,一些東西只能靠自己實踐,是而他並沒有著急,只是先令眾人先回去熟悉各軍,自己則去往了哨兵營。

“鐵腿狗頭是哨兵,果然不假!”

瞧著這群身形精悍,眸放亮光的漢子們,劉昭忍不住讚歎一聲,翻手取出了一本花名冊。

在任何一個陌生的地方,記住別人的名字,都是一個好的開始,尤其是統軍大帥,可以不用記住每一個士兵的姓名,但必須要清楚麾下各個將領以及百戶以上的品性、能力等一切底細,而作為千戶,百戶,則必須記住每一個士卒的名字,甚至要了解他們的底細,這樣才能將士卒們聚攏起來。

“……張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