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充分的理由和或許不為人所知的功能,短時間內失去它們也許並不會發生什麼事,可實際上對人而言已是無法再回到與天地調節同步共榮的境界了。

一個人一生中難免要遇到種種的坎坷,每一道坎坷便能影響人正常的生理機能,當造成陰陽不和時便會讓人們得上種種的病,這其中有些是環境所造成的,調節適應的過程便是醫病的過程,對於這種調節人身體機能的方法中醫遠勝於西醫,而且中藥本身就是從調節陰陽的理論中而產生,這也是我將張叔送入中醫院內醫治的根本原因。

交完了預計的住院的費用和相應的押金後便入住在了中醫院住院部三樓的病房中,看著臉色焦黃面容憔悴的張叔我心裡是陣陣的黯然,我的老人們也會有一天踏上相同的路,我也會有一天追隨他們而去,這不過是天地間一種自我更新的過程,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更新或被更新的一個試驗品罷了,當然每次更新便能向前悄然的發展一小步,這一小步雖然幾乎讓人們無法感覺,可千百萬年的積累下來,便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張叔顯的十分疲憊,躺在床上幾乎是閉著眼一動不動,本來就有些瘦小的身子更是如同倦在了床中一樣,讓王小曉掉下了眼淚。

夜間值班的護士很是有些不耐煩,我也明白她們在工作中幾乎要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自然練就了銅心鐵膽,可是張叔對於我們而言實在是過於的重要,耐心與她解釋良久一直想喚起她的同情,只要她能夠稍稍的盡些心便能讓我們放下心來。

這一夜過的十分勞累,張叔時時的陷入昏迷讓我有了些心力交疲的感覺,天放亮時醫生們一個個的進了辦公室,我原想透過交接班的護士長找到主治的醫生讓他們早些給張叔診斷,護長几乎沒看我一眼冷冷的做著自己的事,萬般無奈下我直接闖入了院長室被一個自己稱為助理什麼的人死死的攔在外間,院長恰好在這時踱了進來,我並未再提給張叔治病的事,而是說我要給中醫院提供一些中藥方面的援助,院長頓時大喜。

商議不到半個時辰即定了下來,我將上次李華寫給村長轉交省長的藥方做了些修正,仙蒲草現在已無法尋找便由金銀花代了,雖然藥力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可也足夠讓中醫院進一套完整的透視裝置,中醫院也必須負責全心全力的救治張叔,當然所化費的所有費用均由我承擔。錢對我來說本不是太大的問題,主要還是想著讓他們能夠重視起來,我能看的出來現在中醫院很是冷清,如果沒有病人開醫院豈不是白白的浪費錢財,看來在西醫立竿見影的功效中,中醫已是被人們漸漸的冷落了。

將藥方寫給院長後與院長談了一陣,想起當初治疫病時藥方的事便小心的尋問,院長不住的搖著頭說那個方子早已到了另一些人的手裡,一個大藥廠也立了起來,不再歸他這個中醫界的權威所管轄。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便起身告辭,離開了院長的辦公室奔了住院處與王小曉匆匆說了幾句留下了錢後便向學校飛奔。

到學校時已是過了上課的時間,不過同學們似乎一個個懶洋洋的才從四面八方向學校彙集,便鬆了口氣緩緩的走進了教室,半個月不見同學們之間相互親近了許多,話更是從天南說到了海北,女同學們一堆堆的圍著課桌一個個吱吱喳喳的說著左鄰右舍的故事,我只想靜靜的坐著,班長看著我有些沉默便也不再與我說話,不久班主任進了教室的門。

按班主任的說法其實這時起已是完全的進入了複習衝刺的階段,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人生在世不過百年所用來學習的時間便佔去了五分之一,後半生的幸與不幸俱在這些日子體現出來,所以要刻苦、要努力、要拚搏、要奮進、要不惜與生命相爭,要學會釘子的精神從木板上鑽出時間、要學會從海綿中擠水的方法去擠出時間,要能夠與光陰賽跑、與同學們賽跑、與所有的考生們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