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還真快啊。”那人道:“未曾告知師叔祖多有冒犯,還望見諒。”香塵瞧著畫中的自己,笑道:“見諒,見諒。”但是香塵並不懂畫,尤其是水墨丹青,只看了兩眼便離開了。至於蘇星河過後悄悄告訴徒弟這個師叔祖什麼都不會那便不必提了。

忽聽得一聲尖叫,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湖邊涼亭內坐著兩人,一個坐在凳子上,右手持書,另一個站在他身後左手持書,右手捏著一根金針,看來是把那個坐著的扎疼了。蘇星河連忙跑過去看,對那坐著的人道:“你師弟的下針手法沒有問題,你就不必胡亂叫喊的嚇唬他了。快去見你師叔祖。”

那先前坐著的人道:“參見師叔祖,晚輩姓苟,單名一個讀字。”香塵噗哧一笑,再看苟讀臉色頗有不悅,連忙道:“比姓歸強多了。”另一個持金針的道:“晚輩薛慕華。”

香塵瞧這二人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便往前看去,只見一人正在那裡做木匠活,香塵對這種東西很有興趣,眼看著一塊塊平平無奇的木頭,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很有用的東西。那人見香塵過來,正要行禮,香塵忙道:“你先幹活兒,我喜歡看你幹活兒。”

蘇星河道:“這是小侄的六弟子,叫馮阿三,從前是個木匠。”又問馮阿三道:“你都幾天沒練功了,這又是要做什麼啊?”馮阿三連頭也沒抬,匆匆道:“等我給七妹做完這個放花盆的架子,我就練功。”蘇星河笑道:“師叔你瞧,我的這些弟子們整日裡就知道鑽研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連武功都放下不顧了。”話雖如此,言語中卻還是頗有傲氣。

看了有一會兒,適才那個畫畫的人又跑了過來,問香塵道:“晚輩斗膽,想借師叔祖頭上的金釵一看。”香塵隨手就拿了下來,笑道:“我走南闖北那麼多年就只有這一件看得重的首飾,你可別給我弄壞了。”說完交到那人手裡。蘇星河介面道:“想是尋常首飾師叔並不入眼,不如小侄為您打造幾件?”香塵道:“首飾我也有一些,只是懶得帶,不過這個金釵是人家送的,我自然要好好珍惜。”

蘇星河見那人將金釵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個沒完,便道:“小吳,這金釵是師叔祖心愛之物,你快快拿來了吧。”小吳一面將金釵送還回香塵手裡,一面問道:“敢問師叔祖這金釵是何人所贈?”蘇星河怒道:“這孩子怎麼這麼沒規矩,師叔祖的私事也要你來過問?”心想:“師叔祖模樣年輕貌美定然是她的情郎所贈,否則怎麼會留在身邊這許多年。”

哪知香塵卻道:“沒關係的,這是十幾年前一個京官的夫人所贈,你認識他們麼?”小吳嘆道:“師叔祖所說的夫人,正是晚輩的母親。”香塵一驚,那位夫人跟自己脾氣很合得來,不過送了件首飾,過了幾年也就淡忘了,但是香塵最重情意,旁人送的東西向來珍惜,除了無涯子為了哄小孩送的一堆一堆的東西,只是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她的兒子,真是又驚又喜,想起他父親的模樣卻也沒什麼歡喜了。當下道:“令尊令堂還好?”小吳道:“家母過世後,晚輩便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去過。”香塵暗自高興:“原來他也不喜歡他老爹啊,有一個那樣的老爹還真是丟人啊。

蘇星河八個弟子皆是不同時期所收,函谷關邊將八人按照年齡順序這才有了今日的排列,八個弟子除了武功個子又學了蘇星河另一件本領,而蘇星河本人也對無涯子所學的琴棋書畫五行八卦等等雜學甚為喜愛。

趙滄海整日與無涯子在一起說話聊天,香塵根本沒有辦法單獨接近無涯子告訴他走後的事情,這天終於想到一個辦法,繡了“師姐至今不知所蹤,你女兒阿蘿現在大理”這幾個字在一條手帕上,想找個機會塞給無涯子然後就離開。

拿了手帕還沒出門只見無涯子已經在自己院子裡發呆,想是在懷念小妹,心下正喜,拿了手帕奪門而出,哪知趙滄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