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痴慕,他對她點點頭,隨即學著她的樣子又對她拱了拱手,帶著身後的幾人沿著河堤揚長而去。

直到那幾個身影遠去不見了,李昔才從其中驚醒。拍著有些發燒的臉龐,罵自己的痴呆、胡思亂想。不敢多做停留,她快步繞過人群的外圍,從堤上登到岸邊,往著東市大街奔去。

李昔穿過熙熙攘攘地人群往東市入口處跑,一邊跑一邊向身後張望,始終不見韋天碩的影子。只得先回馬車上等訊息,這是最保靠的方法了。

還沒跑到巷口,就見韋天碩領著兩個小廝急匆匆地往東市方向趕來。李昔見了,欣喜地喊了一聲,韋天碩一怔,立刻歡喜著跑了過去。

“小昔,你都快把我嚇死了。我擠不進去,只好回來找幾個幫手。我還派人去找了房兄,希望藉助他的人去找你。唉,看到你回來,真是太好了!”韋天碩上上下下將李昔看了個遍,直到確認李昔毫髮無傷這才安心下來。

清平跑到她的身側,懊惱極了。早知道這樣,既使李昔不讓他去,他也會偷偷跟去的。這要是丟了大少爺,那他也不用再回李府了。

李昔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把馬車趕過來,對韋天碩笑道:“只是虛驚一場,讓你擔心了。對了,你快再找個人通知一聲房兄,免得他著急。”

韋天碩點頭,轉身對小廝吩咐了幾句,便上了馬車,執意送李昔回了李府。

剛進李府大門,就聽得身後響起馬蹄聲,李昔探頭一看,是李雪嫣的馬車。時間剛剛好,這也免去了回去解釋的麻煩。她拉了清平進了大門,讓他去書房對李老爺知會一聲,自己先回了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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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嫣氣鼓鼓地下了馬車,李漢忠對等在二門的冬青遞了一眼色,便退了下去。

冬青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位大小姐正在氣頭上,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李雪嫣一瘸一拐地走進了芳園,其間冬青幾次想將她扶進去,都被她甩了手。冬青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快到屋門口時,忙跑到她前面將竹簾掀起,等她進屋。正在屋子忙碌的夏紅見了冬青偷偷做了一個刀抹脖子的手勢,神情一緊,停下手中的活計,小心地立在屋子裡,等著吩咐。

“小姐,您要沐浴嗎?”冬青小心地問道。

李雪嫣臉色陰鬱,悶坐在床上,不吭聲。

冬青偷描了眼夏紅,夏紅忙上前,笑問道:“小姐,這宴上也吃不飽東西。奴婢讓廚房給您熬點綠豆粥?”

李雪嫣一聽“吃不飽”這三個字,目光立刻變得凌厲起來,從床頭拿了一本《論語》便往夏紅的頭上砸去,罵道:“呸,你還嫌我吃不飽?!出去,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說著,又拿起幾本書往冬青的身上扔去。

兩人嚇得臉色發白,慌忙從屋子裡退出去。卻也不敢走遠,只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動靜。

李雪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今晚她吃了一肚子氣,她實在是吃得太飽,太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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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的一間客棧裡,面具男正在吃著茶水。

這時,有侍從敲門進來,單膝跪地,唧咕了幾句。

面具男皺了眉頭,用生硬的漢語道:“從現在起,學著用大唐的語言與本王說話。”

“是。王,這是方才從那偷兒的身上翻出來的剩餘什物。”侍從從懷中掏出一隻藍色緞面的香囊,雙手奉上。

面具男點點頭,從他的手中接過,開啟香囊發現裡面繡著一個字,轉頭問向站在身後的一個人。

“回王,這是‘昔’字。”那人俯身道。

“昔?”面具男口中念出這個字,嘴角彎了彎,將香囊小心地收藏到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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