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若是真的可以,奴婢自是願意。”

反將了李昔一軍。

李昔撫掌朗聲大笑。

玉溪亦是盈盈笑意,然而,這樣的畫面在一個人眼裡看來是那麼的刺眼。

春桃輕咬了下唇,眼中泛起漣漪,悄悄退了出去。

李昔並未注意到春桃,眼下有更重要的話要囑咐墨竹、玉溪兩人。她斂了臉上的笑容,嚴肅道:“關起這門來,我們還是好姐妹。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兩人注意。玉溪,你以為這些下人真的會老實嗎?他們不過是怕了,不敢生事而已。這不是我想要的,威懾於人,不如施恩於人。我要的是讓人信服,從心裡歸順於我。怕?他們能怕我多久?今天是我勝了,他們才會有這樣的姿態。他日,若是我敗了,你們想想,他們會怎麼樣?”

“那就再打得他們服軟!”玉溪柳眉一立,怒道。

墨竹搖搖頭,嘆道:“玉溪,你還是沒明白大少爺的意思。以德服人,以理治人,好過威打怒喝。收服人心才是立足於世的關鍵。”

李昔聽聞墨竹的話,心中一動。墨竹雖是個奴婢,但她的言談舉止卻與普通的丫頭不同。能有這樣的見地,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怕是讀過一些書的。

“墨竹,你家中原是做什麼的?怎麼出來當奴婢?”

墨竹眸光輕閃,嚅囁著:“奴婢被賣時年紀還小,不大記得小時的事情了。”

李昔挑了一下眉,轉而笑道:“無妨,我只是隨口問問。玉溪,你以後多和墨竹學學。我保得你一回,可保不了你一輩子。退一步,海闊天空。遇事不要那麼衝動,多動動腦子才好。”

玉溪吐了吐舌頭,看到墨竹手上的鐲子,忙問道:“大少爺,墨竹姐姐的鐲子真的認主嗎?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墨竹聽玉溪提起這茬兒,心中也好生奇怪。那油分明是滾滾的,冒著青煙,怎麼手伸進去的時候,並不感到燒灼呢?

李昔點頭道:“這只是一個常識而已。玉溪,你還記得我讓你在油鍋里加了什麼進去嗎?”

玉溪立刻介面道:“是醋!……難道是醋的作用?”

李昔微笑道:“沒錯,就是醋。醋在加熱後迅速汽化,使油的表面如滾開一樣,然而油的溫度的上升,只能靠醋來傳遞熱氣,所以不會那麼快沸騰。我們眼睛所看到的所謂滾燙的油,其實只是氣泡的作用,而那油根本還未熱。”

墨竹與玉溪聽了,不禁相視而笑,“怪不得夫人出去的時候說我們屋子裡一股子酸味,原來是醋味啊!”

“好了,此事不易外傳,以免生出事端。”李昔警告道。

墨竹、玉溪肅然點頭,事關重大,又涉及到李昔,自會小心再小心。

李昔重新換了一身衣袍,將自己收拾妥當,便帶著墨竹往梅院去了。正在焦急等待訊息的英娘見李昔、墨竹都平安無事,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雙手合什地說著“阿彌陀佛”。

待墨竹將事情說完,英娘又落下淚來。雖來長安之前,已想到了有今日的種種,且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發生了,又不免傷心難抑。好在,眼前的這個李昔不是個好欺的,讓她少了一些擔心。可她畢竟也只是一個孩子,或夫人發起狠來,哪能鬥得過她。只怕將來的日子不會比現在好過。想到這兒,英娘不禁又憂心忡忡起來。留了李昔吃過晚飯後,獨自一人又去了小佛堂唸佛祈福去了。

李昔出了梅院,外面的天空已是昏黃一片,不比白天裡的悶熱難耐,此時已是起了涼風,樹木被吹得左右搖曳,風夾帶著一些細小的沙石,吹在臉上輕微的痛,看樣子,要下暴風雨了。

“大少爺,我們快點回吧。眼瞧著就要下雨了。”墨竹見李昔站在風中止步不前,催促她道。

“墨竹,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