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之道上還有如此深厚的造詣。更難得是,面對自己難看的臉色與蘇懷遠出離的憤怒,蘇宛竟然面色連變都未曾變過!

這般不懼權勢的女子,不由更加引起房元禮的興趣,故此他才出言將蘇宛留了下來。看著蘇宛一臉的淡然,房元禮笑道:“蘇小姐,方才之事不必在意。”

蘇宛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房元禮仔細觀察蘇宛,卻見蘇宛眼中確實一點懼怕之色都沒有,心中更是對這個毫不畏懼自己權勢的女子有了探究之意。

看到蘇宛並未說話,房元禮也不惱怒,而是繼續問道:“蘇小姐在詩詞一道有如此深厚的造詣,不知平時都看些什麼書?不如今日與我交流一番如何?”

聽到房元禮的話,蘇宛臉上輕笑,“不過是看些詩集之類。今日能在詩詞一道上勝過房大人,想來也是因為房大人日夜操勞國事,所以才讓我僥倖贏得一回。”

蘇宛的話讓房元禮的臉色好看許多,兩人接著便開始說起詩詞一道,談的是津津有味。一場酒宴直到日薄西山之時方散。

蘇懷遠目送房元禮的轎子遠去不見之後,臉色笑容收斂,變得陰沉起來。他站在府門沉思一會之後,吩咐身邊的下人,“把二小姐叫到正廳。”

之後,蘇懷遠便先回到了正廳。坐在主位之上,蘇懷遠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醒酒茶,淺淺抿了一口,雙目微閉靠在太師椅上。方才的酒宴真是一波三折,若不是房元禮大度,說不定過幾日自己就要致仕歸老。到現在,蘇懷遠的心仍舊在半空中,未曾下來。

不一會,蘇宛從後院來到了前廳。因為今日喝了些酒,她的雙頰有些酡紅。進來之後,看到蘇懷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輕輕跪下,“宛兒見過父親。”

坐在正位之上的蘇懷遠未曾說話,仍舊在閉目養神。蘇宛心中一動,知道蘇懷遠定然是因為今日之事,想要好好的教訓自己一番。故此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衣櫃一座僵持起來。

良久,蘇懷遠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蘇宛氣不打一處來,大手重重的在桌邊拍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給家裡惹來多大的禍事?”

跪在地上的蘇宛低頭,今日之事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連房元禮會制止蘇懷遠的懲罰蘇宛都想到了。但是她仍舊忽略了一點,蘇懷遠的反應。

自己能夠俯視房元禮,是因為自己之前比房元禮高出一大截。而蘇懷遠沒有,在蘇懷遠看來,只要今天伺候的房元禮有一點點不舒服,那他立刻就得致仕回家養老。

更重要的是,前世她一句話便可調動無數忠心於自己的力量,現在,自己的話出了小院之後,就沒有人再聽。

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蘇宛對蘇懷遠說道:“父親,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蘇宛雖然將所有的東西都算了進去,但是卻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自己已經不是前世的長公主了。自己現在只是威武候府的二小姐,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整個威武候府的人。

聽到蘇宛的話之後,坐在太師椅上的蘇懷遠反而愣住了。之前蘇宛連房元禮都敢不給面子,他在決定教訓蘇宛之前,也是好好的思慮了一番。但是未曾想到,蘇宛竟然這麼快就認錯了。

蘇宛這樣一認錯,蘇懷遠之前準備的那些手段反而一點用處都沒了。良久之後,蘇懷遠才說道:“地上涼,先起來吧!”

自從蘇宛在金釵宴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