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染上瘟疫,按理說,他應該是極力掩護毒源,讓這毒源發現的越晚越好,怎麼會自毀長城,這麼快就將毒源給挑了出來?

她可是半分不相信,到現在了,黃埔晨鳴才想起他自己是宸國的皇帝,知道憂心百姓了!

但訊息只說是五府發現水井有毒了,其餘的並沒有說,只從這信上面什麼也看不出來。

慕容懿狹長的眸子沉沉,從寒寒手中將信紙收了起來:“暫時不用理會,明日就能知道黃埔晨鳴這樣做的意圖了。”

寒寒點點頭,也只能等著了。

果然,第二天就傳來訊息說,那些井水的毒被檢驗出來了,是一些毒蟲和毒草混合在一起的毒素,每樣的毒都不是很厲害,但混合在一起卻極為複雜,中毒者不會立時死去,而是全身慢慢腐爛,活活疼死,屍體腐爛後流出來的屍水也帶有毒素,凡是接觸到的人,都會被傳染上,雖不是瘟疫,卻比瘟疫更加可怕。

看著信上的內容,寒寒的心底一陣冷寒,這黃埔晨鳴,也太惡毒了些!

抬眸看向慕容懿:“如果只是單純的毒蟲和毒草,即便是毒素混合,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毒性。”

這五府屬於平原地區,並不適宜毒蟲毒草的大量繁殖,且這裡的毒蟲毒草毒性都較為溫和,不似南方,草木深重的菏澤地區,毒蟲毒草橫行,且毒性劇烈。

慕容懿不懂毒術,但對寒寒卻深信不疑,狹長的眸子看向寒寒:“你是懷疑……”

寒寒點點頭:“我懷疑,這井水裡面必定還有摻有其他的毒藥,只是沒有被檢查出來!”

慕容懿薄唇緊抿,饒是他聰明,也猜不出黃埔晨鳴這次到底想要做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那些村民鬧著要將這水井填平,五府知府還壓著,本王立刻傳令,讓他們將這水井嚴加看管起來,不許旁人靠近。”

寒寒小手撫上他的大手:“還有幾日能到辰州五府?”

慕容懿眼睛沉沉:“最快五日。”

他們後面跟著五百多人的隊伍,押送五百萬銀兩,就是使出行軍的速度,行動上也要慢上許多。

但是現在一日一個訊息,且訊息越來越糟糕,誰知道五日以後會是如何。

兩日眼神對到一起,同時有了決定。

當天晚上,兩匹快馬悄悄脫離了隊伍,趁著月色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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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下,辰州府三個字在昏黃的日光下,滄桑而古樸,褐色的城牆處處斑駁,散發出頹喪暗沉的氣息,一如辰州府內此時的情形。

兩個青衣男子從馬上跳了下來,牽著馬匹慢慢向城內走去。

此時的辰州府早已不復當初的繁華,到處一片破敗的氣息,偶然會聽到不知從哪傳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叫聲,接著是路人若有若無的嘆息:“唉!又死一個!真是作孽啊!”腳步加快,匆匆而逃,似乎怕沾染上什麼一般。

守門的兵丁無精打采的立在兩旁,見有人進城,眼皮子抬抬,低聲嘟囔一句:“又來兩個送死的。”復又垂眸,抱著長矛繼續站著。

寒寒挑挑眉,看那幾個兵丁一眼,就見他們一臉頹喪的立著,似乎已經習慣且麻木了般,在轉頭看慕容懿,慕容懿唇角微微繃緊,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緒。

寒寒卻知道,慕容懿這是真的憤怒了!

一路聽到各種訊息,也只是聽說,不如親眼見到的震撼。

眼見滿城蕭條,路上行人稀無,隨處可聞的哀哀哭泣之聲,別說慕容懿,就是她也心下難忍。

黃埔晨鳴這次,做的太過了!

不錯,這兩個青衣男子,正是連夜離開隊伍趕路的慕容懿和寒寒。

知道他們這一路的隊伍會有黃埔晨鳴的人監視,也為了造成慕容懿仍在隊伍中的假象,以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