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關,那麼她完全有可能聯絡姜蘭。因為在接受詢問時她對捱打捱罵的事表現得很大度,裝出一副很自責,對姜蘭很歉疚的樣子。”

讓一個殺人犯在外面轉悠,哪怕她是一個女的,且不太可能再對社會造成危害,但王東心裡依然不踏實,抬頭道:“可不可以在東山對姜蘭採取強制措施,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她應該不會抱僥倖心理,只要擊潰其心理防線,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王局,這一點我也想過,關鍵我們不光要考慮到黃家慧聯絡姜蘭的可能性,還要在吳澄的幾幅作品上做點文章。接下來要拍賣現有的三幅畫,姜蘭是三幅畫的所有人,本色出演比較好。另外調查發現姜蘭跟吳澄父母的關係同樣緊張,如果三幅能成功賣出去,吳家人肯定會有利益方面的訴求。”

對姜蘭採取強制措施,不意味著可以剝奪姜蘭對三幅畫作的所有權。

因為錢,一家人可以反目成仇。

一旦出現那種情況,姜蘭被捕的訊息肯定瞞不住,兇手絕對會有所警覺。

“那三幅畫可不可以不拍賣?”邱大海追問道。

“吳澄生前欠下那麼多外債,不拍賣三幅畫拿什麼償還,姜蘭母子今後的日子怎麼過?對我們而言拍賣一樣勢在必行,因為這三幅畫的成交價能直接影響到另外三十多幅畫的價值,兇手不可能半途而廢,他會關注拍賣過程,甚至會出價抬價。”

相比呂璐案,吳澄案要難破得多。

屍體在觀蘭河裡泡那麼長時間,甚至連落水現場都沒找到,指紋、dna、足跡、目擊者等證據一個都沒有,就算知道兇手是誰都很難將其繩之以法,這樣的案件必須謹慎謹慎再謹慎。

王東權衡了一番,同意道:“既然種種跡象表明吳澄死於他殺,那就放長線釣大魚,但姜蘭一定要盯住,絕不能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

“王局放心,我安排人過去了,也跟東山同行協調過,當地公安局會協助我們盯住姜蘭。”

要盯到什麼時候,一向習慣“快偵快破”的許慶國覺得不是很靠譜,但考慮到想偵破吳澄案只能這麼幹,沒有表示反對,而是若有所思地問:“韓局,姜蘭知道殺錯了人,她會不會再跑到深正來找黃家慧?”

“可能性不大,姜蘭這個人雖然性子烈,雖然沒什麼文化,但從殺害呂璐的經過上能看出她有點心機。藉口回老家農忙,悄悄買票來深正抓姦,來深正的事親朋好友誰也不知道。”

韓博乾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接著道:“接到噩耗來深正之後意識到殺錯了人,生怕辦案人員看出什麼,整天以淚洗面。當然,丈夫的死對她打擊確實不小。但在我們辦案人員問到與呂璐案相關的問題時,她便很自然地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以哭甚至暈倒躲避那些問題。殺人,不是殺一隻雞,她現在肯定很後悔很害怕,連深正都不一定再敢來,更別說去找黃家慧。”

……

領導支援,一切按計劃行動。

常彩燕跟陳雨琳一樣“同情”姜蘭的遭遇,非常關注油畫拍賣的準備情況。

去過一次畫廊,認識一位藝術圈的朋友,李曉蕾也對藝術品收藏投資產生了濃厚興趣,不過僅僅是興趣,沒想到真去收藏投資。

“李染先生的《萬山紅遍》以5800萬元起拍,經多位買家幾十輪的競奪,最終以一億多成交,這也太誇張了!”去機場的路上,李曉蕾半躺在副駕駛座椅上又翻看起陳雨琳給她專業雜誌。

“李先生師從齊白石,是真正的大師。”韓博對藝術品投資收藏同樣感興趣,這些天做過不少功課,既是為偵破吳澄案,也是想研究研究吳星偉提醒的利用藝術品洗錢的問題。

“大師又怎麼樣,不就是一幅畫麼。”李曉蕾放下雜誌,嘀咕道:“真是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