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慢走,也祝各位新年大發。”

連哄帶騙,連哄帶推,好不容易才把這幫瘟神打發走,臨走前還被他們順走半條軟中華。

打劫打到公安局長家,居然讓他們得逞了,韓博很鬱悶。

收益遠遠低於預期,那麼吉利的歌詞白編了,“唱鳳凰”的領隊、絲河村前任支書古三林也很鬱悶,走出韓家便不快地說:“韓博這個人不爽快,不幫忙!比他老子差遠了,有那麼硬關係,有那麼多錢,難怪混到現在還是個副處,還被調大西南去了。”

“是不爽快,他家沒五千萬也有四千萬,一個人五十,把我們當要飯花子。”一個村幹部回頭看看韓家大院,一臉不屑。

“古支書,不幫忙什麼意思,沒家鄉觀念?”

“你不知道,老陳知道,當年要不是我幫忙,他家這宅基地能批下來,他家這房子能蓋起來?本來以為多個朋友多條路,結果我家小琳警校畢業,正規警校,憑本事考上去的,請他跟縣公安局領導打個招呼,他連個電話都不願意幫我打。”

鄰村的一個幹部不知道這些情況,好奇地問:“後來呢?”

“我家小琳爭氣,不幫忙拉倒,自己考,考了兩年,不是考上縣公安局,直接考市局,現在在交管局車管所。”

“老古,有些話我們能說,你不能說。你不在乎,你也要為你家小琳著想。”

古三林臉色一正,氣呼呼說:“我會怕他,開什麼玩笑!人走茶涼,他都調大西南去了,難道還能再管南港公安局的事。”

牢騷歸牢騷,不能耽誤賺錢。

從老韓家出來,看見一家砸一家門,在人門口“唱鳳凰”,有錢人大多住在鎮上,走到哪兒唱到哪兒,竟稀裡糊塗唱到派出所附近。

賺錢是挺快的,不過也挺累,不光腿走酸了,嗓子也唱幹了。

古三林從會計的包裡取出保溫杯,擰開一看水早喝完了,招呼道:“你們接著往前走,我去派出所倒點開水。”

“幫我也倒點。”

“好的,杯子全給我。”

作為曾經的鎮政府所在地村支書,派出所裡沒古三林不認識的人,繞過一輛懸掛江城牌照的轎車,正琢磨這是誰家孩子出息了,開小轎車回來過年,生怕車被刮壞停派出所門口,突然聽見裡面有人哭哭啼啼。

“老王,新年快樂,祝新年抱孫子。”

“古支書,也祝你早點抱外孫。”

協警老王走出傳達室,一看他抱著的幾杯子就知道要幹什麼,先幫著接過來,放到裡面辦公桌上,旋即拿出盒煙。

“別拿了,抽我的。”

唱一早上“鳳凰”,不光收到一大堆紅包,也收到一口袋香菸。從韓家順的整包軟中華捨不得拆封,揣裡面口袋裡,古三林從外面口袋裡抓出一把散煙,挑出一根好的遞給老王。

“怎麼回事,大過年的哭什麼?”他也點上一根,把自己杯子倒滿開水,捧著保溫杯站大門口問。

“新湖三組吳雲生的親家母,夜裡從江城趕過來的,她兒子把吳家閨女打了,肋骨都打斷了。吳雲生跟韓總是親戚,吳家丫頭跟韓博小時候就是一對兒,你說她家兒子這一關能那麼容易過?”

男子漢大丈夫,居然打女人!

江城人了不起,農村人就應該被欺負?

古三林很鄙視這幫城裡人,可想到這跟韓家扯上關係,想法又有點變化,喝了一小口水,似笑非笑說:“敢打韓博從小玩到大的女人,她兒子不想混了。”

從小玩到大,在老王聽來真算不上什麼,小孩兒麼,一起玩耍很正常,再說人家是親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個正在傳達室旁邊打手機的男子走過來,掏出香菸散了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