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京大的同學,又都師從李博達老先生。更有意思的是,張維和褚老又同時愛上了自己老師的女兒。

兩個年輕人的明爭暗鬥就那樣開始了。

後來,李博達先生的女兒自然是選擇了老實敦厚但品行端良的褚老,而徹底失望的張維則遠走外埠。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李夫人也已經去世了,可張維卻在心裡一直嫉恨著褚老,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

在褚老面前,只要是能壓對方一頭,哪怕是損人不利己的事張維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幹。

“兩位誇大其詞了。。。。。。不過就是兩隻茶杯爾。”

嘴上是那麼說,可張老神色都是遮不住的喜悅與得意。

自從得了第一隻雞缸杯到現在,他每天晚上都要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細細摩挲品鑑,自娛自樂一番才能入睡,配成一對的那天晚上,他更是徹夜難眠。

有些人得了好東西生怕別人知道,但還有些人卻唯恐別人知道晚了,少一分羨慕。

而張維恰恰是後者。

前段時間張維更是趁青幫大佬仇寬登門拜訪之際,拿出那兩隻雞缸杯沏一壺競拍得來的上品龍井招搖。

足見此人是那種心裡藏不住事,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該低調的人。

“張老,這次你把雞缸杯拿出來參展是不是有出手的想法?”

褚老笑著試探道。

張維眯起了眼睛,一臉的不屑和輕蔑,搖頭道:“老褚,別人我不敢說,但你小子如果能把老師當年留下的那塊子岡玉牌拿出來,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你交換其中的一隻。”

“你。。。。。。”

褚老臉色一沉,最終還是把將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張維所說的那塊子岡玉牌是李博達老先生留給褚老和他妻子的唯一念想,別說一隻雞缸杯了,就算是張維拿全天下最精美的古董來,褚老也不會與之交換的。

分明是難為人嘛!

榮老聞言同樣臉色一變,冷哼著搖了搖頭,懶得理會那種目無餘子的蠢貨,不屑的自顧去旁邊的一處展臺觀看一組玉雕。

張維顧盼自雄慣了,哪裡會去搭理榮老,拉著褚老的手嘿嘿笑道:“老褚,這邊還有我新得的雲紋漆盤,你是行家,來幫我漲漲眼嘛!”

與其說是漲眼,還不如直白表示張老想再在褚老這個當年的熟人面前得意一把。

至於旁邊的劉宇浩,人家張維則採取了無視的態度。

在張維的眼中,劉宇浩不過就是一個陪襯,可有可無的人物,年紀輕輕出來冒充什麼專家?哼!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不過,那張維也不是真沒有眼力介的人,平時看到青紅兩幫的大佬們還是能討好就討好的,要怪就只能怪劉宇浩長相實在年輕的過分,矇蔽了別人的雙眼。

後來張維在劉宇浩手中連續吃虧上當卻又有苦難言,當真的後悔自己從孃胎裡早出來了幾十年,有眼不識金鑲玉,錯過了與劉宇浩交好的最佳時機。

話說回來。

張維所說的雲紋漆盤算不上是什麼傳世之作,但考證後發現竟然是元代雕漆大家張成的徒弟所留,其震懾力雖然不如剛才那雞缸杯,但倒也勉強能入眼。

那雲紋漆盤劉宇浩進門的時候就注意過了的,盤木胎黑漆,內外均雕雲紋,堆漆甚厚,晶瑩照人,刻工圓潤。

從器形和雕工上看得出,作者不僅是剔紅高手,其剔犀技巧也精湛至極,不過這類物件齊老爺子家裡就存有兩件,劉宇浩倒也不是很在意。

“劉哥,這種茶杯很貴重嗎?”

直等褚老離開以後藤軼才輕聲上前詢問久久徘徊在那萬曆鬥彩雞缸杯麵前的劉宇浩,臉上帶著一絲好奇。

以前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