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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禍國,東林黨即將再現。
康熙無比開心,丟個孔尚任過去,南蠻賊人心就亂了,那李肆雖然打仗利害,整治人心,卻終究是不如朕哪。
儒生自是想借朱明這塊招牌,壓下李肆抑儒的魔爪。可工商不願見這國政又被儒生把持,畢竟那李肆之國全賴工商,工商也倚李肆而得利。儒商相爭,李肆還有心北進麼?怕沒個幾年收拾局面,是挪不動步子的。
“皇上睿識……”
這段日子,一直陪在康熙身邊處置事務的張廷玉格外沉默,可辦事也更加細緻利索,批籤厚厚本章的同時,還不止失禮,讓康熙自言自語。
“衡臣啊,這段日子,你出力甚多,朕再拔你……吏部侍郎,對著朝堂,說話也能有份量。”
康熙還是個厚賞之人,對張廷玉越發看中,又提拔了一下。
“臣惶恐,何德何能,連受皇上提拔。以此年資居朝堂之位,臣福薄不堪受,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張廷玉真被嚇住了,趕緊跪伏退卻。這段日子接連升官,已是紅得發紫,篤信謹言慎行的他,又受了李光地一番教誨,就覺得這般倖進,絕不是好事。
康熙隨口道:“朕金口玉言,豈有收回之理?你且受著,別說什麼福薄,你可是朕的兒子都該大用的臣子。”
張廷玉汗流浹背,現在他聽到儲位之事就心驚膽戰,還不知是怎樣一番景象在未來等著。
第四百二十九章 入局與破局
() 第四百二十九章入局與破局
廣州青浦,一艘怪模怪樣的大船靠上碼頭,說這船怪,是它看上去像是漕舫船,船面上還有一層船艙,首尾卻又有高桅。
碼頭纜工對這怪船卻不以為意,就悶頭栓纜。看船頭的三水波紋標誌,就知道是三江船行的馬舟。之所以叫“馬舟”,並不是說用來載馬,而是這船既載人又運貨,還跑得快,廣東各家船行都用這種船跑長途江路。
如今的廣東,客貨來往之頻遠盛過往,船行已從以前主要載貨變為人貨並載,甚至還從急遞業裡分出了專門載人的客行。費用雖高,可坐著快蛟船來往,日行五六百里,是很多講求效率的商人首選,一般人則多選擇這種稍稍舒適,船資也廉的馬舟。
“當心爬得高,跌得狠啊,咱們這幫人,用過去的話說,就叫‘倖進’,可得隨時給自己提著醒……”
“壞了自家前程還是小事,牽累同僚,甚至給天王添麻煩,那可就於心不安了。”
“韓財神,咱們黃埔零期的,誰都有資格說這話,唯獨你沒有。你老子是工商總會的會首,你弟弟又升了國子監教授,你們韓家可是三條腿立著,再穩當不過。”
一群人踩著踏板下了馬舟,一邊走一邊聊著。這幫人一身及膝中衫、深藍窄褲,都是挺直無褶,腳踏黑亮短幫靴,八角帽的前短簷壓得低低的,很是英武整肅。帽圈繡的一輪金黃雲紋將他們的身份顯露無遺,這是群英華軍將。制服肩臂處繡的各案五彩斑斕,既有下山猛虎,又有飛翅護著的交叉雙劍,還有展翅雄鷹,竟是英華各軍。
這些軍將兩處肩頭對稱豎縫著的兩條黑帶上,或三或四顆銀星列著,讓碼頭上的來往人群都投注於熾熱目光,飽含著敬畏、欽佩、羨嫉等各色情緒。還有數人肩頭甚至繡著一顆金星,就更是目光焦點。碼頭上的纜工雜役們都小意地點頭哈腰,朝這幫“將爺”們致禮。
英華軍將儀制已是眾人皆知,銅星是士,銀星是副尉和校尉,金星則是都尉和中郎將。這幫軍將的銜級都在校尉以上,那一顆金星的更是右都尉,地位顯赫。
傳聞金星之上就是龍紋,那是將軍的標誌,可現在英華軍就只有三位將軍,還都是長沙大戰後封的。在那些纜工雜役們心目中,那就是提督軍門以上的大